白定下了目標,又見阿初待他依舊親昵,也就有閑心把玩阿初送他的禮物。
這網球在跡小景等人手中,簡直是能給玩兒出花來。又講究天賦努力,開發一個絕招什麼的就要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運道到了才能成,什麼手塚領域零式削球破滅的輪舞曲唐懷瑟發球等等,簡直不能更華麗。
對於初學者來說似乎也是挺不容易的遊戲。越前小貓那是還沒球拍高就飽受老爹“虐待”的,可其他一年級,即使是一直自稱有兩年網球經驗的呱噪堀尾,那水平也隻能說潛力有待挖掘。
可現在阿初教的是白。
換了一個世界,即使形態上看著差不多,有些個甚至連語言都很相近,但力量體係上頭,差異還真不小。
跡小景那個也算是承繼娜姬雅時代的後續,雖相隔數千年,空間還算一致,可娜姬雅時期好歹還有幾個真獲得力量的神官,到了跡小景那個時代,雖有些少年頗具靈氣,卻已無法溝通神祗,更別提像阿初剛醒來時那個世界五花八門的念力。
如今這個世界的人,雖不是每個人都具備忍術天分、血繼限界,不巧白卻是二者兼備的。白學起網球來,那速度少不得給了阿初很大驚喜,尤其這孩子明明發現這遊戲學起來不難,卻依然誠心誠意覺得:“都是大人教得好。”
聽得阿初不能更熨帖,自然也不可能會拒絕白糯生生的:“大人,再來一局吧!”
這麼一局又一局,白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不能更沉迷。阿初也樂意看小孩玩得小臉兒酡紅的小模樣,更覺得自己祭出跡小景萬能禮物是個好主意,這網球的好處自己雖不是很能理解,但在人類中果然是全民偏愛嘛!兀自得意的阿初,哪兒想得到小孩不是迷上這半點兒難度沒有的網球,純粹隻是喜歡“他家大人特意為了他搗鼓出來的新遊戲和新手做出來的遊戲道具”呢?
所以說有時候誤會也是一種美麗。
諸如這個遊戲之於白。
諸如隨著一顆網球,淩空掉落的白之於我愛羅。
彼時九尾肆虐木葉的事情過去不足三年,九尾人柱力的漩渦鳴人如今不過是個不到三周歲的小毛毛,我愛羅也隻是個剛剛滿了四周歲的小蘿卜頭。
這時候負責教養我愛羅的夜叉丸還沒奉命刺殺他,我愛羅有舅舅作伴,雖每常寂寞,也還隻是個會渴望地看著別家娃娃們湊到一起玩球、會在聽說有哪家忍者受傷之後買上藥材前去探望的羞澀娃娃。即使那些孩子從來不肯帶他玩,大人們也不曾坦然接受他送藥的好意,我愛羅也隻是日複一日寂寞著,還遠不到後來那個被恨意誤導、用殺戮來填補空虛的孩子。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晴朗,涼風微微,孩子們照舊在一起玩鬧成一團,我愛羅也依然隻能在一旁羨慕地看著。雖然他們玩的隻是一個很舊很舊的小皮球,上頭甚至打了不下於四個補丁,可大家那般歡樂的笑著鬧著,我愛羅卻隻能靜靜自己晃著秋千。
他覺得很寂寞,卻又不敢再次上前。
太多次失敗的嚐試已經讓我愛羅明白了,他若是不上前,好歹還能看著大家的熱鬧,在角落裏假裝是那喧囂中的一份子,可他一旦上前……
天上忽然傳來什麼東西急速掉落的聲音,我愛羅抬頭一看,居然是個黑色小球,不像空地另一邊他們玩的那個那麼大,卻是簇簇新的,雖是黑色,卻並沒什麼暗沉肮髒之感,反而漆黑烏亮的,和夜空一般美好。
我愛羅下意識地催動沙子想要接住這顆小球,雖然他已經嚐試過許許多多大球小球,都不曾讓小夥伴們接受他的加入,但也許從天而降的這一顆,會是一切的轉折點呢?
懷著這樣美好的希望,我愛羅操縱沙子接球時,真的很溫柔。
但出乎我愛羅意料的是,被沙子輕輕裹住的小球,在沙子散落之後,卻不見了蹤影。
這怎麼可能?若說是沙子太霸道,好歹也該有點兒碎渣渣留下啊?而且他一直有努力控製沙子,無意識的本能防禦雖然還是無法控製,但在他意識清醒之時,這沙子也勉強算得上輕重隨心了。
紅發綠眼的小孩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搓了幾下眼眶周圍的一圈黑,他幾乎以為自己的失眠症已經嚴重到讓他產生幻視的地步。
可事實很快告訴他,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