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闊也立即跟上。
大廳之中的氣氛安靜又嚴肅,印闊隻匆匆瞥見一眼主位上坐著一位白發老者,老者莊重肅穆,不苟言笑,很是威嚴。
緊接著印闊就瞥見抵著頭的姬麟,他便趕緊學著將頭也低了下去,沒看清老者的長相。
他們這些晚輩沒有座位,印闊瞧見先到的姬嫣然和姬放也都是站在自家父親身後。
“這是哪個晚輩,眼睛亂瞟什麼?”
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
印闊頓了一下,意識到是在說自己。
他還沒回應,穀主便起身道:“祖宗,這是我的三兒子,外麵帶回來的,沒教過他規矩。”
說著就嗬斥印闊:“還不趕緊過來站好!”
印闊已經去他身後站好了。
祖宗沒發話,穀主也不敢坐下。
“外麵帶回來的,你確定他是姬家的血脈嗎?”
姬嫣然瞥了印闊一眼,眼底閃過嘲諷。
被祖宗質疑血脈,這是一件很丟人很影響名望的事情。
可惜印闊壓根感受不到這點,姬嫣然就算嘲諷上天了也對印闊毫無影響。
穀主回道:“確乃姬家血脈,我若無法確定他的血脈,也不敢將他帶回來。”
祖宗這才讓穀主坐下。
“近日來,幽冥穀可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者有沒有外來的人?”
剛坐下的穀主立即又起身道:“幽冥穀中倒是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外人……有一個叫梁後的女子,是個巫蠱師,與我三兒是好友,一直住在三兒的東平閣。”
“梁後?”祖宗的目光落在印闊身上:“人呢?”
印闊回到:“人出去了,梁後娘娘需要出去煉蠱,不知多久會回來。”
“回來?看來你將幽冥穀當成那女子的家了啊?”
印闊沒應話。
祖宗也沒想要他的答案,繼續問道:“人是何時走的?”
這次他看著的是穀主。
穀主也不知道,就要如實回稟,便聽印闊道:“五日前走的。”
印闊以為祖宗是在問他。
他這話說出來,祖宗忽然拍了下桌子,很輕的拍了一下,卻叫廳中的人瞬間挺直了背脊,坐姿無比端正。
“我問你了嗎?!”
印闊繼續沉默,穀主立即道:“我不知梁後的行蹤。”
祖宗的臉色頓時一沉,強大的威壓籠罩下來,直壓得人喘不過氣!
“你身為幽冥穀穀主,外人在宗門進進出出你卻連行蹤都不知?”
穀主忙上前跪下:“梁後蠱術超群,而她又與我三兒的關係特殊,故此我便沒有特意盯著她的行蹤。”
“那麼大的鳳鳥來去你不知道?”
穀主心顫顫的回到:“梁後此次離開並未使用鳳鳥,若非方才三兒說她出去煉蠱了,我還以為梁後此刻在東平閣內。”
祖宗對穀主的解釋很不滿,不過他此刻也沒揪著這點盤問。
“禁地之中可有過什麼動靜?”
印闊眸光微動,但他此刻垂著頭沒人發現他眼中的異樣。而他也沒有因此心跳加快,所以就算坐在主位的祖宗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穀主倒是頓了頓:“禁地內沒有異常,不過……”
祖宗的臉色瞬間冷沉下來:“不過什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得有半點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