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瑉將兩碗甜湯放在他們麵前,目光瞧瞧朝窗外一看,瞬間就明白氣氛為何不對了。

“方才在下頭春鶯姑娘同我說了幾句話,聽聞頌胭脂鋪的東西很難得,我挑了盒香料送你。”

不等姚音盤問,徐成瑉自己就先交代了。

姚音淡淡拿過香料:“哦?是送我的嗎?”

“那是自然,方才那姑娘為我推薦了一盒胭脂,但你素來也不愛用胭脂,我便買了盒香料。”

徐成瑉手腳都僵硬著,交出那兩張票:“夥計還贈送了兩張這個,說能給姑娘投票,你瞧瞧等會兒喜歡哪個姑娘。”

姚音特好哄:“湘兒,收著吧。去將票投給明珠姑娘。”

徐成瑉眼底含笑,沒有半點意見。

姚音這才笑了:“春鶯為何叫住你說話?”

拉票這說法她自己都不信,兩張票,春鶯最窮的客人能給的都不止這點。

徐成瑉搖頭:“這誰知道,我平素也不認得她,還是旁人招呼了句春鶯姑娘我才知道她便是那名妓。”

景冉道:“姐夫不是要去地方任職麼,公文可曾下來?”

“不曾,最近京中事情多,許是給耽擱了。”

姚音歎息道;“分家的事情也還沒著落。”

她有話想說,但徐成瑉在這裏,姐妹間都不方便說話。

徐成瑉插話:“此事我能辦成,你放心。”

姚音道:“我也該想想法子。”

夫妻就該攜手前行,她總不能將期望全壓在丈夫身上。

而且,分家是有利於她的,分家對徐成瑉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會想要分家全因惦記她。

景冉心中有法子,但當著徐成瑉的麵兒也不方便說。

著話題跳過,兩人說起了樓下的姑娘們。

如此徐成瑉就不好插話了,自己個兒躲遠遠地發呆。

這會兒樓下是春日坊的姑娘在起舞,春日坊是京中有命的青樓,姑娘們教導的很拿得出手,隻是往日都被春鶯的風頭蓋過了而已。

姚音小聲跟景冉道:“我那小姑子入侯府了你可曾聽聞?”

姚音那小姑子就是徐琴琴麼,當日陸礫跟七公子的事兒,是徐琴琴在一邊伺候著更衣,她早晚要去陸礫的後宅,隻是沒想到這般倉促。

“半點消息都沒有聽見,莫不是悄悄送去的?”

姚音搖頭:“正大光明送去的,是侯府的貴妾。隻是最近京中事情多,沒怎麼引起人的主意。”

“七公主能答應妾室比她先入府?”

姚音道:“這就是七公主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七公主打的什麼主意,但也沒心思花精神琢磨就是了,徐琴琴的死活兩人都不關心。

景冉笑道:“寧遠侯好生豔福。”

七公主容貌出眾,安蕊也是個美人,徐琴琴性格驕縱了點,但模樣也生的標誌。

姚音笑說:“陸家少有妾室過門,寧遠侯確實好豔福。哎呀,真是背後不能說人,你瞧那是誰。”

景冉順著姚音指的方向看去,得,陸礫。

陸礫是跟安蕊一起來的,安蕊在他身邊笑顏如花,但陸礫回應的次數卻是寥寥。

姚音眼底難掩對安蕊的排斥:“這兩人是生了隔閡?也是,若不是身邊紅顏製出那等下作藥物,寧遠侯和七公主都不至於丟那麼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