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皺眉道:“可當初軍中使用的那些傷藥不適合給這些孩子用啊。”
曆銳:“我給孩子使用的也不是軍中那種傷藥啊。”
說了半天曆銳也發現了,安蕊嘴上說略懂,卻不願意接下製藥這活兒。
也不知安蕊是察覺到曆銳的想法還是她壓根不會,總之曆銳沒能鼓動安蕊來製藥。
沒辦法,這事兒還得他自己來。
於是,景冉收到了曆銳遞給她的信。
信是曆銳的徒弟送來的,景冉拆開迅速看完:“你師傅有沒有其他交代?”
曆銳將神醫閣不給藥了,以及和安蕊之間的對話寫在信中,最後才說他想製作神醫閣那些特效藥,但是怕神醫閣找他算賬。
徒弟搖頭:“師傅隻讓我將信件送給您。”
景冉想了會兒,讓他先等著,寫了回信讓他給曆銳帶去。
曆銳沒想到景冉回信這麼快,這速度都給他整忐忑了。
東家該不會不同意吧?
不怪曆銳會提心吊膽,表麵上他問的是自己製藥,心裏惦記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開罪了神醫閣,他們自己就需要培養的大量的醫者,以防止神醫閣不允許醫者在大梁行醫。
曆銳跟景冉提過好幾次有心開辦一所醫術學堂的事情,景冉若是同意他自己製藥,就表示同意他開辦學堂。
然而學醫這個東西,書籍和筆墨的開銷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藥材貴啊。
有那餘財支撐學醫的人家,不可能願意做個醫匠,沒那家產的普通人家,又不可能支撐的起學醫的花費。
所以就算曆銳大公無私的願意將自己的醫術傳授出去,這事情還得有資本——景冉的支持才能辦到。
曆銳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打開信封,信紙上寫著:可。
曆銳又看了看信紙背麵,這紙張材質很好,半點不會透墨,背麵幹幹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也沒有書寫其他內容。
就是這麼簡單高冷的一個字:可。
曆銳:“……”
無語了一瞬後曆銳還是忍不住歡喜的笑了。
在曆銳加班加點趕製藥物的時候,景冉的百花奪魁盛會已經籌備到尾聲了。
今天她剛過來百花奪魁盛會的場地,就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定定的望著她。
那人跟侍衛吩咐了什麼,侍衛就直直過來請她了。
景冉也不懼,坦然的走了過去:“臣女參見寒王殿下。”
請景冉的人正是寒王。
“景小姐很關心這樁巫蠱師的案子?”
寒王從馬車裏下來,一股子清貴傲氣,眼底帶著幾分譏諷。
景冉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大家都在關注,臣女順便也跟著關注下。”
寒王似笑非笑,朝著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忽然一把朝她胳膊抓來。
景冉心下一驚,下意識躲避,但人家算好了位置和距離,壓根沒給她避開的機會。
侍衛抓著景冉的胳膊,用力的捏了捏。
景冉皺眉:“寒王殿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