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十萬兩嗎?”
景冉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那是三年前的價錢,如今他們要價兩百萬兩。”
春雨捂住腦門,雖然被敲得一點不痛:“他們搶錢啊?國庫一口氣能拿出兩百萬嗎?”
景冉心說她哪兒知道,她又不是戶部尚書。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戶部尚書的聲音響起:“不能,國庫沒這麼多錢。”
景冉一驚忙起身看去,就見她爹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口。
“爹,這麼早回來了?”
如今還沒到稅收的時節,軍資又都下發完了。
至於那些零零碎碎伸手找戶部要錢的部門,勞煩不動“國家財政部部長”親自過問。
景止堂這個戶部尚書可以清閑好些時日了。
他端著父親的威嚴沉著臉走來:“為父不早點回來怕遲些見不到人。”
孩子娘不在家,閨女一點都不怕他,景止堂真覺得他要是下職時間才歸家,她怕是要溜出去。
“女兒是那夜不歸宿的人嗎?”景冉覺得冤枉,借口她都想好了,還跑什麼。
要溜早就溜了,這會兒你回來就看不見人。
“爹,安蕊被狀告的事情你知道嗎?”
春雨給一家之主搬來椅子,景止堂道:“那下作的藥物?此事與你有關係?”
“是我讓那些苦主報官的,此事得罪了安小公爺,昨兒他暗殺那些苦主,我就是去處理這事了,結果偶遇一個高手。”
景止堂不知信了沒:“高到讓你動用了蠱術?”
冉冉的功夫也很好,景止堂雖然沒見景冉動過手,但孩子娘說過,他們家閨女上個高手榜沒問題。
自然,這世上沒有高手榜,隻有劍客榜。
“論功夫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人會蠱術,我猜測是權貴的人。昨晚上催動蠱術就是針對那人,爹,你猜那人身在何處?”
當爹的很捧場:“何處?”
景冉壓低聲音:“寒王府。”
景止堂沒有震驚,反而認真的道:“寒王養巫蠱師做什麼?”
權貴不鏟除巫蠱師這種“妖邪”景止堂半點不意外。
皇權仇視巫蠱師,無非是巫蠱師太強大,他們掌控不了。若真的有巫蠱師願意效力,誰會不想要。
景止堂也沒跟景冉細聊,隻叮囑她:“那個巫蠱師若是要與你作對,你除掉就是,不行我喊你娘回來幫你。你別參合到皇家那些事情裏頭去。”
說完又補充道:“即便是太子找你辦事,你也斟酌著來。”
景冉莫名就想到太子昨天想跟她那個啥的畫麵,就有點心虛。
她爹肯定不想她對太子產生什麼兒女私情,但……她看太子還是挺順眼的。
不過她沒有露出異樣,乖乖點頭了。
石窟的信息透給了官府,但官府沒敢聲張,消息被人壓下去了。
衙門發現了巫蠱師煉蠱的痕跡不可能隱瞞當今皇上,壓消息的隻能是皇上。
但是,印闊能讓消息被壓著?
孩子是曆銳讓人送給陸知遠的,景冉以為是印闊的意思,便透露了石窟的信息給衙門。
印闊見景冉透了石窟的信息給衙門,就以為是景冉有心將事情挑到明麵上來查。
這會兒印闊的想法跟景冉幾乎一樣一樣的。
青山不是自以為要得道嗎,那他禁不禁得起官府的調查?
此時此刻,印闊正在宮裏麵見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