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把抓住。

小金衝大缸裏探出個腦袋,吐了個瓷瓶出來。

景冉把蠱蟲裝進瓶子裏。

泡在液體裏的孩子都已經救不活了,埋在藥渣裏的還可以試一試。

景冉衝著洞口道:“你們下來。”

那群暗衛麵麵相覷,該下去嗎?

可是主子隻讓他們保護那女的安全,沒讓他們聽話啊。

兩個隊的人打定主意,不下去。

下一刻他們就被一群黑鴉包圍了,黑鴉鑽入他們身體,一個個身不由己的跳下來,跪在景冉麵前,聽候差遣。

春雨瞧了驚喜:“小姐,噬心蠱進階了?”

她們雖然不會蠱術,但對蠱物的認知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多許多。

以前景冉的噬心蠱也能操控人,但得費些周折。

首先得景冉手裏這隻母蠱產下蟲卵,在想法子讓人服下那蟲卵,還得體內孵化的蠱蟲跑去中蠱人的腦子。

這麼直接撲騰過去,在以前就一個結果,給人心口來個血窟窿。

它喜歡吃心髒。

景冉道:“之前讓它飽餐了一頓。”

和陽穀那地方地勢挺好的,隻可惜她不能據為己有。

存活的孩子隻有八個,景冉分了八個暗衛將人帶走。

一隻隊伍十一個人,剩下的景冉使喚他們當苦力,除了那些不好搬運的大缸,都讓景冉洗劫一空。

大缸也沒浪費,小金還留在這兒。

“那道士若來了你避避,其餘人你看著處理。”景冉敲敲大缸。

小金點點蛇腦袋,表示它知道。

那個道士給小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之前遭遇的時候景冉是讓噬心蠱去對付,沒有讓小金出麵。

——

印闊沒有留在百裏莊,他回了他宮外的別院,這裏有他的專屬大夫。

曆銳嘖嘖咂舌:“真是稀罕,你居然也有主動找我為你療傷的時候。”

印闊仿佛沒聽見他的感歎,這會兒太子殿下鹹魚躺的攤在軟塌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

想不通啊想不通:“她氣什麼?”

“嗯?”曆銳抽空瞧他一眼:“誰氣什麼?”

“景冉。”

“東家?我東家挺大度一人啊,你做什麼了,說來聽聽。”

曆銳診完脈,拿著筆一邊琢磨著藥方,一邊打聽著八卦。

“我想讓她陪我睡覺,她氣的把我按趴下了,我都沒還手,她氣還是不消。”

曆銳:“……”

啥?

睡覺?把你按趴下?

曆掌櫃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滿臉問號:“你想輕薄我東家,然後,被我東家揍了?”

印闊不耐煩的瞥了曆銳一眼:“嗯。”

曆銳嘖了一聲,怎麼說呢,就——活該。

這兩個字他沒敢說出來,但臉上那表情幾乎是寫出來了。

印闊見曆銳這表情,憤憤不平極了:“她嫌我醜!”

曆銳:“……”

曆銳盯著太子殿下這張魅惑眾生的臉,滿頭的問號:“你……醜?”

太子殿下,您這模樣有哪一點跟醜這個字兒沾邊嗎?

印闊冷哼一聲不想說。

行吧,曆銳也不糾結這個,他問道:“你跟景家提親了?”

他東家成了太子妃,那太子您這儲君的位置可就穩穩當當的了啊,挺好。

印闊瞥向他:“提親做什麼?”

曆銳一呆:“你沒打算娶景小姐?”

那你想讓人家陪你睡覺?

“娶她做什麼。”太子殿下一副你腦子沒問題吧的表情。

他跟景冉的往來都是私下裏的,怎麼可能明晃晃娶她過門。

曆銳:“……”

景冉怎麼沒把你給打死呢?

委實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