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一時間都有點傻眼了,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你生下來是皇子,跟你生下來是平民,能一樣?

京兆府尹就要發火,衛謙就道:“安蕊姑娘見了皇上都不必跪,大人什麼心思,竟敢要求安蕊姑娘跪你。”

京兆府尹這下有氣也不能發了,正好此刻陸礫來了倒是正好給他解圍。

“下官見過寧遠侯。”京兆府尹起身相迎。

陸礫揮揮手示意京兆府尹別多禮:“你審你的案子就是。”

看見安蕊跟衛謙站在一起,陸礫強行壓住眼底的怒意,坐在一邊聽審。

案子不難審,藥物是安蕊製作的,安蕊沒有否認,鋪子掌櫃也都招供了。

春藥本來就是禁藥,按照售賣禁藥的律法來處理就是。

京兆府尹命人查封了回春堂,鋪子的掌櫃夥計們各大三十大板關押牢房,等一些瑣事的細節再審理好之後該繼續扣押的扣押,該罰錢放人的放人。

為難的是安蕊不配合的態度。

她這個始作俑者怎麼著都逃不過一頓板子再加服役,可是她不認罰,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京兆府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簡直刷新三觀。

氣的他都顧不上寧遠侯和安小公爺的麵子了,當堂罵道:“死性不改!那些因你的藥物受害的女子多無辜,就因為你這藥,不僅搭進去了她們的一輩子,還叫他們的家人跟著受苦受累!”

“方才不好叫囂著每個人生而平等嗎,現在是覺得那些人活該受你迫害?!”

安蕊不服氣:“害他們的又不是我!刀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你莫非要將所有鐵匠都抓起來嗎?”

刀劍跟春藥能一樣嗎,春藥是下作之物,誰會說刀劍是下作之物?

京兆府被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拍驚堂木:“來人!仗責三十!”

安蕊氣的臉紅脖子粗,紅著眼眶:“陸驍炎,你要看著他們打我?!”

陸礫自然不能看著安蕊被人打。

“本侯提她受這三十棍棒,大人應該沒有意見吧。”本侯的稱呼都出來了,顯然是不讓京兆府尹有意見。

京兆府尹眉頭皺的都快跟眼睛擠到一處去了。

鎮北將軍也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怎麼偏偏要護著這樣一個女子?

京兆府尹簡直費解死了,他也不好多說,揮揮手讓官差帶陸礫去後堂受罰。

本來安蕊也得被羈押,但京兆府尹火氣發完了也不敢一點麵子都不給寧遠侯。

就在他準備讓人回去時,忽然有個女子衝上公堂朝安蕊撲去。

“毒婦!你這個毒婦!你怎麼不去死,你這種人就該死!你該死!”

這是一名受害的女子,方才他們都在後室聽審。

原本她恨的是那個對她用藥的人,沒有記恨安蕊這個製藥的人。

可安蕊那些話,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比那對她用藥的男子更可恨。

她不懂,同樣是女子,這個叫安蕊的人為何要製作那樣的藥物售賣,她不知道這種藥物害的都是女子嗎?

女子雙目猩紅,神色癲狂,死死掐著安蕊脖子,恨不得時期肉飲其血,同歸於盡!

安蕊被女子的表情嚇住了,直到官差上前將女子拉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案子已經了結,我先帶安蕊姑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