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想到辦法的。不過,我幫這個忙是有要求的,事成後陸家便來將婚事退了吧。”

陸夫人一聽就慌了:“此事驍炎真的是被算計的!”

“我知道,我信鎮北將軍還不至於去青樓享樂。我要退婚與此事無關。”

陸夫人頓時就不說話了,人瞧著有些失落。

此刻,一行人也已經走進前廳。

陸礫就在前廳,那張臉被打成了豬頭,真是半點看不出往日的風采來。

景冉通過飛蛾蠱已經看過他這幅樣子,反應倒是很平靜。

程瑤被冷不丁嚇了一跳,著實是沒有認出來:“這位莫不是鎮北將軍?”

那鬼麵人跟陸礫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陸夫人微不可查的點頭,真不想承認自己兒子在外被人打得那麼窩囊:“景夫人請上座。”

陸礫見到景冉,眼神有些閃躲,微微作揖算是見禮,沒有多說什麼。

今日她穿了一身藍色騎裝,許是要出門。應當是要去甘州吧,嘴上不信任他說的話,卻還是聽進去了。

景冉隻當沒有看見他,目不斜視的跟在程瑤身側,並未回禮。

程瑤頷首入座,目光落在了旁邊坐著的女子身上:“這位是?”

她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安蕊了,陸礫都站著,安蕊卻安安穩穩的在旁邊坐著,翹著二郎腿,腰肢挺直。

看樣子方才跟陸礫似乎爭吵過,見到景家母女她本就不是很歡迎,陸礫看景冉那一眼還被她收入了眼底,心情更加不好。

陸夫人一直心不在焉,這才發現安蕊竟好端端坐著,也不見起身迎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杵在這裏作甚?”

安蕊麵無表情:“我一直就在,夫人這才發現我麼?”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景冉不想聽他們自家人吵,趕緊說道:“陸夫人先讓鎮北將軍和安蕊姑娘下去休息吧。鬧騰了許久大家都累了。”

“哼,還不下去。”

陸礫看了景冉一眼,似乎有話跟景冉說,但這場合也不合適,隻能一言不發的退下。

安蕊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退下。

“那姑娘在何處,您同我娘親說說話,我去找那姑娘聊聊。”

“就在偏廳,你帶景小姐過去。”陸夫人說完又道:“你自己去嗎,要不我同景夫人陪著你?”

程瑤此刻道:“冉冉說她能辦成的事情,定然是能辦成。我瞧陸夫人神色疲倦,你就坐安心坐著。”

陸夫人這才又坐了回來。

偏廳就在隔壁,那姑娘依舊躺在躺椅裏,瞧著是挺慘的。

“你是誰?”見到又來個沒見過的人,姑娘有些驚慌,本就是第一次來大宅院,心裏挺不安的。又不甘心露怯,態度有點虛張聲勢。

“我是鎮北將軍尚未退婚的未婚妻,此行是想勸說姑娘。”景冉開門見山,笑容和善。

姑娘臉色當即就沉了:“昨夜怎生沒人來勸說勸說將軍,作何此刻都來勸我?小姐要不要我褪下衣裙給你看看傷勢?”

“那倒是不必了,我隻與姑娘說一件事。拿著銀子你可以走的遠遠的,或找個實在男人嫁了,或自己捏著銀子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