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伯,你家掌櫃的可願見我?”
“白女俠說笑了,我家掌櫃約你在此相見。”
接過祥伯遞過來的字條,看了一眼上麵的字,白墨將字條還給老人家。
“這個白姑娘,居然在看到地址後仍舊坦然自若,看來她真的是不簡單,不知道掌櫃見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祥伯在空無一人的裁縫鋪裏自言自語,剛一抬頭就看見白墨站在門前。也許是想到自己的話被她聽到了,祥伯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給我一套男裝。”
“好。”
“這一次是真走了。”
看著從後堂換好男裝的白墨遠去的背影,祥伯有自言自語起來。他摸了摸鼻頭上滲出的小汗珠。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在這個年輕的女子麵前竟然覺得心虛起來。
在永濟縣的街道上,有一位身著青衫,手握折扇的翩翩公子,此人正是女扮男裝的白墨。
在古代,女扮男裝通常有兩點好處,第一是為了出行安全,對於白墨而言,即便臉色晶瑩,膚光如雪,也一樣有本事令生人勿近。第二點好處就是為了方便,畢竟男尊女卑的社會,很多場合是不適合女子的。
“哎呦,這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我這‘凝香閣’吧。”
輕巧地繞過老鴇正要伸過來挽住她的那雙珠光寶氣的手,白墨直接進入大堂。
老鴇見白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連忙甩了甩手中的粉紅色娟帕,示意正在靠攏過來的女人們稍安勿躁。
花枝招展的女人們,恨不得將這個俊俏的公子拉到自己的房間裏共度春宵,她們的神情就像貓兒見到魚,老鼠見到大米一樣充滿著赤\/裸裸的欲望。
一個穿著大紅羅裙,胸部若隱若現的女子,不顧老鴇的暗示,來到白墨麵前。
“公子,奴家叫藍蝶,可是這凝香閣的頭牌。就讓奴家此後你吧,保證讓你醉生夢死。”說完還發出浪蕩而自信的笑聲。
白墨眉頭皺緊,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笑聲和她散發出來的劣質胭脂味。
藍蝶可不管白墨的臉色看起來好不好,也不管老鴇示意她離開的眼神,伸手就想將白墨摟住。結果自己還沒靠近意中人就摔了個大跟頭。
“不要臉的東西,就憑你也入得了公子的眼。”
老鴇臉上堆滿笑,盯著白墨手中突然多出來的銀子。
“我說藍蝶啊,我鳳娟還沒說自己是這凝香閣的花魁呢,就憑你這徐娘半老的姿色,也配,我呸。”
“就是。”
……看戲說風涼話的女人們,已經忘了自己剛剛不也和藍蝶一樣躍躍欲試嘛。
“公子,您肯定聽說過我們凝香閣的花魁牡丹姑娘吧,那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在這永濟縣,說她第二,沒人敢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