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麵上卻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演習,這倒有趣,看來我得打起精神,不能小看你呢。那麼,勝負如何分呢?”
“這裏,”子若點了地圖上兩個山頭,“你我各占守一山頭,山頭立一杆旗,攻守方式隨意,誰先砍倒對方山頭的旗幟,便為勝,不可用弓,如何?”
“攻守、地形兼備,甚好,”劉備一縷胡須,“二弟以為如何?”
“兩個時辰為限,若我未砍倒你的旗,便也算你勝。”關羽不看子若,偏頭看下堂外立著的守軍,說道。
饒是她再崇拜武聖,被他這般輕蔑的說道,也終歸不爽了,“將軍以為做戰僅靠一人孔武之力便可麼?”
“咳咳,”司馬懿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子若,你們當我不存在呢?”?“備一時失禮,主公贖罪。”劉備忙躬身做揖。
“無妨,子若這點子倒是有趣,你們且去試試吧。”司馬懿到底是個敏感的人,隻一聽子若的話,心下便了計較,這演習,確實對提高部隊實戰能力,有很大幫助。他揮揮手,“孤已備下酒宴,為將軍三人洗塵,將軍請隨我去吧。”
子若跟在司馬懿身後,一直低聲嘀咕,“狐狸,我剛才是不是頂撞關羽了?”
司馬懿被她念叨的好笑,低頭好奇道,“頂撞了又如何?以前不見你是如此拘禮的呀?”
“那可是關羽。”
“關羽又如何?”
“那可是溫酒斬華雄的武聖!”
司馬懿沉默了一會,弱弱的問道,“誰告訴你華雄是他殺的?”
還沒來得及糾結這個問題,她又想起一茬,“他們怎麼投奔你來了?這可是皇叔,按理人家自己單幹一樣能風生水起的。”
司馬懿笑笑,不答話,嘴角卻透著一絲得意的神色,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德行。”子若一邊跟上,一邊心裏嘀咕,雖然自己知道的曆史不多,但自從自己來了之後,僅知道的一點曆史似乎也已經麵目全非了。曆史本按著自己的軌跡行走,卻被穿越者破壞了它的穩定,開始朝一個不受控製的方向滑去。
如果是這樣,那三分天下的,還會不會是孫劉曹呢?想到這,她又想起孫權那傲嬌的臭小子還有孫策和二師哥,不知道現在可好。
漢時蔬菜食才極少,況且又是涼州,說是盛宴,其實吃食不過也就是那幾樣,烤肉、熏肉、煮肉,穿越來這裏幾年了,原本的肉食動物子若,現在已經吃肉吃到一餓就想起肉,一想起肉立刻就飽了的地步。這丫頭就是不知足,不知道多少人家,連肉都沒得吃呢。
所幸是,這裏的酒倒是極佳的,純手工釀製,純天然無汙染,入口香醇,現代是絕對嚐不到這樣的滋味的。
畢竟是正式的宴請,子若雖然對眼前美酒誘惑難擋,卻也不想失態,一直喝的少。酒過三巡,她便起來向司馬懿告辭,說要回去休息。司馬懿笑著允了,讓洛軒送她回去。
散後,司馬懿心裏記掛他,便一路前往她住所。果不出他所料,丫頭又把自己灌倒了,躺在榻上已經睡著了,被子胡亂的搭在身上。他無奈的搖搖頭,走上前去,將她手放回被子裏,卻被她一把抓住了。
她抓的很輕,他卻似乎被千斤裏攥著,掙脫不開。猶豫片刻,反手抓住他的手。
“嘉”那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在他聽來,卻清醒刻骨。他突然有些惱的抽回手,“我是司馬懿。”
“哦,狐狸啊。”她居然還有意識,“狐狸,你錯了。”
“什麼?”
“你說,如果真愛他,便,他不離,我不棄。嗬嗬,你錯了。”
“何錯之有?”他心裏暗罵一句,跟這個神誌不清醒的女人還對起話來了?
“你錯了。”她執著似的嘟囔一句,翻個聲,不再吱聲了。
他無奈的替她掖好被角,“早說和你這個爛醉的人女對什麼話。”起身便要出去。
“我愛他,因為我從未離棄。”身後傳來她一聲呢喃,他的腳步一滯,卻依舊背對著她,沒有回頭。
“我以為醉了可以忘記他,可心裏翻江倒海,隻有他一個人。你說,他若不離,我便不棄,才是愛。”她不知哪來的精神,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大段,“是的,我棄不了,即使他不在身邊,即使他對我漠不關心,他依然在這裏,占了我心裏最深最重的地方。”
司馬懿頓了頓,沒說話,出去輕輕闔上門,白皙的額抵在門上,“子若,你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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