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漸漸升高,溫度也漸漸的上升。走至正午,沙漠裏已經騰起陣陣熱浪了。幾人都出了一身汗,加之昨晚粘了一身的沙子,此時混身又粘又臭。
洛軒和蘇揚是習武之人,當年修習武功時,少不得受這些苦,倒也忍得過去。子若本以為當年在官渡挾持自己時,每天都換衣服的變態妖媚狐狸,會忍受不住崩潰,可見他也是神情自若,隻偶爾會皺眉思考什麼。
這麼看來,受不了的隻有她自己一個了。
為了不口渴,幾人幾乎是一路無話,饒是這樣,太陽升到中天,幾人依舊是覺得口幹舌燥,嗓子要冒出煙來。
司馬懿勒住駱駝,示意大家停下休息會,再這樣正午趕路,非都成肉幹不可。幾人靠在駱駝身後的一抹陰影下,達成一致共識,以後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走了幾天,卻依舊是茫茫大漠望不到邊,幾人隻能接受迷路這種很丟臉的事實。
第四日,太陽緩緩的從中天滑像一側,可依舊酷熱難當。幾人懶懶的靠著駱駝養神。
“幹糧剩的不多,即使省著吃,也隻夠支持一兩天了。”洛軒在包裹裏翻看一通後,憂心忡忡的說,“我們必須二天內到達有人煙的地方,否則……”他拍拍駱駝,看了蘇揚一眼,“我可不想和你同乘一騎。”
司馬懿幹裂了嘴唇笑了笑,起身從駱駝脖子上歇下水囊,拔掉塞子遞給子若。她反手推開,輕聲說,“沒有那麼渴,你們留著吧。”
這幾日缺食少水,晝夜溫差又極大,白天曬的要中暑,晚上又冷得刺骨。連續折騰幾日,子若隻覺得頭重的很,無力的靠在駱駝背上。
她現在也就希望他們三個千萬別倒下了。身子太虛,水痕的靈力使不出來,別說醫人,就連最基礎的觀星定位也無法做到。
“都這樣了,還嘴硬。”他語氣有些嗔怪的寵溺。
子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偏過頭去,“還在乎我,就自己喝。”
那水囊裏還有多少水,她清楚的很,不過一小口而已,她可以因為幹渴倒下,但是狐狸,絕不可以,他還要帶她走出這片沙漠呢。
司馬懿看了一眼她堅決的神色,無奈的舉起水囊,喝了一口,轉身扶住她的肩,向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兩手用力的推他,卻紋絲不動。平時和師兄打打鬧鬧沒遮沒攔的便也罷了,隻是想不到,他竟然會突然親自己。
一股清涼的水,順著他的唇滑到她嘴裏,方才仿佛灼燒著的五髒六腑,瞬間便沉靜了下去。
原來隻是因為她不肯喝水。
每次,她嫌藥苦時,總是撒嬌著要郭嘉這樣喂她。那個曾經最寵自己的郭嘉,如今在哪裏?
她的目光逐漸黯淡下去,羽睫輕闔,一滴淚順著臉頰滑到他吻著她的唇上。
顯然嚐到了這唇邊的一絲苦澀,他抬起臉看著她,鳳眸中竟帶著一絲慌亂,“師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別哭。”
遠遠的,一聲淒厲的狼嗥。
洛軒和蘇揚警惕的抱著劍站起來,待看清來的隻是兩隻孤狼而已,兩人欣喜的對視一眼,劍光閃光,來不及看清情況,便見那兩隻狼,嗚咽著,帶著傷,向沙漠深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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