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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之後公司安排我好好休息一周,今天去醫院做下檢查,不用擔心。(已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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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有記者約專訪問我們演唱會訂婚戒指的事情,公司都替我擋了,讓我發了條微博當做應對,你看到了嗎?ps:怎麼沒回我消息?(已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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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的手機總是拒絕通話?再不回複我要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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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相信別人盜得了你的號啊!明明看了消息為什麼就是不回話?(已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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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徹底失聲,我該怎麼辦?(已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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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聞已經有半個月完全沒有跟雲聲然聯係了,也包括海旭的眾人,甚至吳峰和景家。
雲聲然第一個聯係的隻能是吳峰,兩人約在擊劍俱樂部附近的一家茶樓見麵。被雲聲然主動聯係,吳峰好奇又忐忑,欣然而往。誰知那天,待雲聲然包得嚴嚴實實地進了包間,摘下墨鏡來不及寒暄,劈頭就問起了景聞的事。
吳峰的心來不及泛酸微酸,待聽清楚了事情,不由也重視了起來。
他和景聞的聯係並不是非常頻繁,十天半個月沒消息是常有的事。但是,景聞有多重視雲聲然他是知道的,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的黏糊勁兒,簡直虐死單身狗,根本看不出景聞那貨會有出軌亂搞的跡象。
再忙也應該會提前說一聲,不打招呼就跟心愛的女友失聯,這真的不是好兆頭。
“你能不能幫我問跟他的家人確定一下?”雲聲然一頓,又不太甘心地加了一句:“隻要知道他平安就好。”
吳峰抿了口茶水,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心中敞亮:看來景家那關還有的熬。
吳峰得令,當天就拿了一套珍藏的茶具去了景家大宅。他本來就很會來事,尤其討長輩們的喜歡,當下把景家老爺子夫婦哄得樂嗬嗬的。他們對這位世交之子,且是把景聞帶回正常世界的孩子本就十分喜愛。一時間,賓主盡歡,吳峰很自然地聊起了景聞。
上次景聞回國後有意開公司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動了辭職下海的心思,與景聞談過幾次後,他回了美國,暫且擱置了。
景老爺子也很自然地透露,他建議景聞把公司注冊在香港,還有一些政策上……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景家男人們陸續回家,也興致勃勃地參與了討論,吳峰則很耐心地聽著。
一通晚飯下來,吳峰感受到了景家長輩們把對景聞的滿腔寵愛映射到自己身上的移情作用,差點無福消受。唯一的收獲就是,他十分確定對方並沒有察覺景聞情況有異。
畢竟才十幾天,未必有什麼事。
但是雲聲然卻十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她上網查到了斯坦福大學電腦學院的教學秘書的辦公電話,讓艾莉打電話過去詢問(她嗓子不好),得知景聞的研究項目已經結束了,論文和成果正在審核中,他在幾天前請了一個月的長假,說是要去歐洲某個小島度假了。
這事透著古怪。
除非撞到腦袋失憶了,否則她相信景聞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不聯係自己,說句難聽的,即使分手也會說一聲讓她知道吧,景聞並不是那麼沒有責任心的人。
雲聲然再次回想起最近一次聯係的那一夜,正是她最後一場演唱會喝醉後的那通電話。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景聞似乎就有點奇怪了,雲聲然深悔當時喝得太多,已經有很多細節記不清了。並且之前的那段時間,景聞跟她的聯係頻率就一直在下跌。可當時雲聲然為演唱會而連軸轉著,她隻以為景聞是體諒自己,加上他的項目收尾也很忙,所以大家自然而然就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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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臉擔憂,心神不寧的樣子,吳峰歎了口氣,許諾國外的朋友會找人查一查。
吳峰本就長著一張看起來很靠譜的臉,氣質沉穩,有他的保證,雲聲然心下稍安,勉強笑了笑,道:“謝謝,拜托你了。”
“別那麼說,景聞也是我兄弟。”吳峰說。
雲聲然還要開口,忽然一陣咳嗽,吳峰忙把茶水遞給她。
“你沒事吧?感冒還沒好嗎?”吳峰也看了新聞,這次見麵,聽雲聲然聲音更加沙啞微弱,隻當她是病還沒有好。
雲聲然搖頭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心裏卻清楚,這是嗓子在向她抗議,今天說的話太多了。
回程的車上,雲聲然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廂壁上。
保姆車平穩地往前行進,後麵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轎車靜靜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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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形》片場,雲聲然在角落安靜地刷著手機,一旁的艾莉覷著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安。自從景聞失聯後,雲聲然從最開始的倉皇失措、心神不寧,到強作鎮定、內斂焦慮,這種情緒的轉變被她看在眼裏。
當時景聞確實是打算在演唱會上那段視頻之後大變活人送驚喜的,她還一度被小兩口這種大費周章的浪漫給驚住,哪知道景聞在前一天忽然聯係說來不了了,演唱會導演那邊隻得抓狂地臨時改預案。幸好有錄視頻,雖然不夠過癮,但總算意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