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雨的秋天,她的愛被他毀了,留給她的是最傷痛的墳墓,忘不了那個使她人生轉折相反的晚上,她的愛隨風飄遠------
雷雨較佳的夜晚,**打擊著站在十八層樓頂上的她,感覺這個世界的殘酷。鳥瞰夜晚的城市,那感覺像君臨天下的氣勢,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接近破曉的天空,溫度隨著居高臨下的風速而顯得刺骨。然而這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剛剛她才經過人間煉獄,倉皇地逃離那狂妄的惡徒,身穿幾乎被撕成碎片的鏤空布料,隱隱約約露出淤青紅腫。一頭烏黑青絲被風吹得狂亂。
站在頂樓的護攔上,她蒼白的雪顏有幾絲冷冷的睨視世間一切的味道。在墜樓的邊緣上走,感覺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這人世還有什麼可以讓她留戀在乎的呢?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再也不會回到從前了,她比誰都清楚。————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好奇,從自己肮髒的軀殼裏扭脫出靈魂,是不是很有趣?————對於未知的另一個世界。是黑暗?還是下流?她很想挑戰看看。
也許是在這個世界呆太久了,換個黑暗來狂舞,就當是對這世界毫無眷戀的報複吧!人世間少了龔伊凡也沒差,不是嗎?是這樣的。
她的心顫抖著,勇氣卻巨增,她要讓自己的愚蠢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咬牙,整個人隨風倒了下去,從十八層樓頂。
————爸、媽!伊凡不孝,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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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X年一月,晚上九點多了,紐約市中心早已被夜幕掩蓋,隻有眾多商業大樓閃爍著耀眼燈火,把自從夜裏七點鍾起,陷入冷清的商業區點稱得五光十色,尤其是聞名國際的帝都大廈,光輝耀眼的燈光變化,使得夜裏充滿無聲的生命力,宣告這個城市,到處都隱藏著一個又一個的傳奇故事。
重重地齧了口氣,習慣性地把文件夾有些賭氣的往辦公桌上一拋,陳郎讓自己的身子顯現無力狀態,往後倒在高背椅上。揉揉有些疼痛的眼睛,他真的希望此刻可以好好睡一覺,遠離那些數據、圖表,永遠不再醒過來。
好累!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中國的農曆春節了,隻要是中國人都不會忽略,準備全家團圓的大日子,不管自己此刻在哪裏。
今天,一如往常地,他和弟弟陳毅也打算回台灣和家人一起過年。現在大家有可能都興高采烈在買禮物吧、收拾行李吧!為什麼自己的桌麵上卻還有堆積如山的文件要看?藍徹宇的心中充滿不平。
中國人有句俗話說:“有沒有錢,討個老婆好過年。”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溫柔的妻子,一回到家就有幹淨舒適的房子,和香噴噴的飯菜及賢惠麵帶微笑的老婆。我想這是每個男人應該向往的生活吧!在這麼忙下去,他們這兩兄弟鐵定一輩子打光棍。
雖然藍徹宇沒有打算結婚的計劃,總不能讓自己貌美如花的弟弟也跟著他當孤家寡人吧!為了弟弟,他還是想好好休個長假。
一陣輕微的開門聲後,一個高挑斯文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手上拎著一個小盒子。
“哥,這是你的。”剛進來的藍徹紫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藍徹宇。
“是什麼?”藍徹宇全身無力地懶得拆包裹。
他抬頭望著自己的弟弟,又一如往常地發愣,一句話也不說。兄弟兩從小一起長大,都三十多年了,他還是不能適應紫的俊美。美麗的藍徹紫,除了斯文男人應有的俊逸之外,還帶有一絲柔媚誘人的氣質,打成年起,便不知迷倒了多少男男女女,有些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是你今天不在公司時寄來的。”藍徹紫聳聳肩,粉唇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兄弟兩從小在台灣長大,隨公司安排來到美國之後,平常就住在帝都大廈頂樓,麵積約百把個平方,兩個單身住起來還蠻大的,十分寬敞,輕鬆快樂。
是什麼呢?小包裹就拳頭大小,用一般黃色牛皮紙抱著,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包裝上沒有寫寄件人,隻能從它充滿陳舊顯得有些肮髒的外表推論得出,它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郵寄過來的,而且那地方很窮。
藍徹宇拿著它在手中把玩著,左翻右轉,仍然沒有想要打開的任何概念,幹脆放棄無謂地猜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拆開了它。
沒興趣看哥哥的包裹,徑自走向一旁的酒櫃準備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才剛打開瓶塞,他就聽到背後一聲巨響,嚇得他險些摔落了手中的高級水晶杯。
一回頭就看見哥哥臉色發白地望著桌上的包裹,寬大皮椅則因他突然站起的大幅動作而整個往後倒,方才的巨響就是椅背倒在地板的聲音。
包裹被拆開了,裏麵似乎放著什麼東西?從這個角度藍徹紫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