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試探了好幾次,池西泠的表現不過是一個人二十歲的窮小子。
既然哄著不行,那就來硬的。
衡和豫耐心也沒有多少,他拍了拍手,讓車上的保鏢通通下來,笑容盡散,“衡文瑞,你是我兒子,現在跟我回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至於奚慈的事情,我會和他好好說。”
“跟爸爸回去有什麼不好,隻要你乖乖的,衡家以後會有你的東西,現在連生活費都付不起,還要休學。”
“你媽媽最近還好嗎?”
這是威脅池西泠,再拿他來威脅奚慈。
真是一手好算計。
“我不會跟你們走。”
池西泠掃過周邊的保鏢,竟然找了十多個。
是生怕他給跑了。
池西泠摸了摸口袋裏的折疊刀,是在港市訂做的,完全符合他的手型,用起來極為順手。
即便被這麼多人圍攻,池西泠也能逃掉。
他預設許多情況,才敢孤身一人來。
其實,跟著他們回去也可以,但是,他暫時還不想走到這一步,不想“奚慈”為他擔心,更不想為了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不遠處,奚知聿冷冰冰的看著陳主編,“您最好查查,魏慶慶到底是為什麼攔著我不下樓。”
“如果西西今天有什麼事情,就算掉根頭發,我都會算在她的頭上。”
陳主編也是老人了,她比編輯部的了解更多。
當初,奚知聿出版的合同是她簽的,傳聞裏港市的奚家大少爺,什麼事都能說到做到,別說想要保護誰了。
“這件事兒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奚知聿遞過正在錄像的手機,不輕不重道,“麻煩幫我錄個像。”
池西泠決定出手時,奚知聿出現了,冰冷的手指握住池西泠的手背,塞回口袋裏。
周圍的所有景象,仿佛一同按下了暫停鍵,奚知聿一點視線也沒有給他們,專注的抱了抱池西泠的肩膀,毫不掩飾對他的偏愛。
“西西不怕,我來了。”
“我不怕。”
池西泠並不害怕,但被人安慰的感覺真的很好。
奚知聿反而笑了笑,他說,“我會怕。”
小狼崽乖乖的低下頭,把刀收回去。
奚知聿轉身,他的眼神冷的像刀子,幽深晦暗,說句動了逆鱗不為過,讓池西泠先上車,遠離他們這些人。
池西泠沒去,奚知聿便直接說了,“衡和豫,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記住嗎?”
衡和豫三番兩次在奚知聿這裏落了下風,厚臉皮的反駁道,“奚少爺,這是我的家務事兒。”
“你還不知道吧,他是我兒子。”
“現在隻是和我鬧脾氣,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然要管教管教。”
Enigma冷漠依舊,即便聽了衡和豫的話裏的暗示,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讓他們都感到意外。
特別是衡秋彤,氣的戳手機屏幕,衡文瑞走了什麼運氣,能夠讓奚慈這麼喜歡。
魏慶慶真沒用,讓攔個人都攔不住。
奚知聿牽著池西泠的手,把手機從陳主編手裏拿回來,他的氣息極冷,眸色漆黑沉鬱,同剛才在樓上溫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偷偷跑下來的魏慶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段視頻,如果你們一分鍾內不在我麵前消失,我會讓它火遍整個網絡,我倒要看看,成為奚家仇人的衡家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衡和豫,不要再讓我給你們難堪。”
衡和豫臉色一白,讓保鏢全部下去,他鞠躬,客客氣氣的,帶著諂媚討好,“奚少爺,衡文瑞是我的兒子,我隻是來接他回家。”
“既然他不想回來,那就不回了。”
上車前,池西泠最後看了衡和豫一眼,“我現在叫池西泠,衡文瑞早就死了。”
今日之後,衡家不再是G城的金融衡家。
池西泠會送給他們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