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瑄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喝的第幾瓶了,隻是一直在喝著,沒有一秒的停歇,他想要讓自己喝醉,醉的不省人事,這樣他就可以忘記很多的事,很多他永遠都不想要記起的事,比如自己就不是個男人,比如自己老婆肚子裏正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而這一切還是他自己導演的結果。
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麼的事與願違,無論齊爾瑄怎麼喝就是喝不醉,反而越來越清醒,即便是要的最烈的酒,也不能麻痹他的靈魂,讓他暫時的從無盡的痛苦中脫離出來,他隻是想要暫時的忘掉而已,哪怕隻是一分鍾,可是都不能,此刻他的腦海裏,心裏,甚至是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想著這些,都在被這些折磨著,折磨的他快要窒息。
最後,齊爾瑄終於如願的短暫的忘記了這一切,隻不過不是因為醉了,而是因為酒精中毒,因為體內攝入太多的酒精而昏迷了過去。
程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眨了眨眼,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布景,雖然是個精致的套房,但是程諾還是知道這裏是醫院,掃了一眼右手上的輸液管,程諾無語的搖搖頭,隨即感歎,想不到自己也有昏倒的一天。
坐起身,取了輸液瓶舉著走出病房,她要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昏倒的,如果說是因為沒有吃午飯的原因的話,不好意思,她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別說一頓午飯,想當初跟蘇染傾一起減肥的時候幾天別說飯連水都隻是用來抿抿唇而已,可是仍舊是活蹦亂跳的,所以她的體格是絕對不可能因為一頓飯而倒下的,這一點她堅信不疑。
程諾還沒有走到門口,就有人走了進來,是一個跟程諾差不多年紀的護士,見程諾竟然自己起身走動一時有點驚慌。
“你怎麼起來了呢?有什麼需要的話,按床頭的紅色按鈕我們就會過來了啊。”護士一把攙扶住程諾好像她就是個得了不治之症的重病患者一樣。
程諾被護士小姐攙扶著又坐回床上,直到護士小姐將她安頓好,程諾才認認真真的看著護士小姐問道,“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住院?不要告訴我是因為太過於勞累,我才上了兩天班而已,之前都是過著寄生蟲的生活。”
護士小姐一開始還被程諾的認真給震住了,隨後聽了程諾的話,不免輕笑出聲,猜到程諾實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也不再打啞謎,笑著道,“你還真是馬虎啊,身體裏有個小生命了都不知道,還敢不吃午飯,你自己是沒有關係,可是你肚子裏的包包可不會依你,這不就抗議了,幸好還隻是暈倒。沒有摔著寶寶。”
“你說什麼?寶寶?你是說我肚子裏有寶寶嗎?”程諾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的,你肚子裏有寶寶,你馬上就要做媽媽了。”看著程諾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護士小姐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隨即輕笑。
“我要做媽媽了,我要做媽媽了……”程諾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整個人都有點呆呆的,突然,像是爆發了一樣,大叫一聲,“我要做媽媽了!”然後整個人徑直從床上跳下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一來是也跟著開心的笑著的護士小姐立馬就笑不出來了,有點無奈的跑過去一把按住程諾不安分的身子,沒好氣的道,“既然知道有寶寶了,你還不安分一點,你這樣又蹦又跳的就不考慮後果嗎?”
護士小姐話音未落,程諾立馬老老實實的朝著床上走過去,也不要護士小姐幫忙自己爬上床躺好,還不忘蓋上被子,隨即調皮的朝著護士小姐眨眨眼,“這樣可以了吧?其實我以前也是護士呢,現在看著你,突然有點懷戀以前的自己了。”程諾眉眼彎彎的說著,現在估計就算是要她去參加葬禮都很難表現出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