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胸口,聲音有點沙啞,“怎麼啦?”
“沒事,就是問問你,還需要多久,你不會暈在裏麵吧!”
“哦,我馬上出來!”
程諾聞言,趕緊的把自己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然後用幹淨的毛巾擦幹淨,她走到鏡子前,看著裏麵那個長發還在滴水,臉蛋布滿紅暈的嫵媚女子,慢慢的打開門。
“爾瑄!為什麼把燈關著啊,我看不見了!”
程諾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摸索著想要去開燈。
“諾諾,不要!”
躲在窗簾後麵的齊爾瑄叫住了程諾。此時躺在床上的齊爾彥也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雖然之前在婚禮的時候程諾沒有分出他們來,但是,此時,他們的表情過於的掙紮,程諾不可能發現不了。
“爾瑄,怎麼啦?”
程諾摸索著向前。
“沒事,就是想要製造點浪漫的氣氛,而且,我這不是怕你害羞麼!”
齊爾瑄心裏在滾著淚,可是,卻要保證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差異。
程諾聽完齊爾瑄的話,心裏一陣感激。
她終於摸到了床,觸及到齊爾瑄的身體,小手飛快的拿開。
此時躺在床上正在天人交戰的齊爾彥很想什麼都不顧的就起身離開,可是,想到齊爾瑄那痛苦的眼神,還有那哀求的目光,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一咬牙,翻身把身邊那個原本應該是他弟妹的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
漫長的黑夜在不屬於情人的情人喃語中迎來了破曉的黎明。
沒人知道這裏發生的故事,它注定,成為一個秘密,被封存在這兩個大男人的心間,變成一道永遠都不會結痂的傷口。
清晨的陽光打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人兒身上,睡夢中的程諾嘴角勾出淺淺的笑渦。那雙白玉色的胳膊緊緊的抱著身邊的男人,好似怕被人偷了去。
自從和完成使命的齊爾彥換過來之後齊爾瑄就這麼一直的看著程諾,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著她因為疲憊而緊皺在一起的秀眉。
聽著她從睡夢中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那濃眉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心髒就像被人擰成麻繩,然後使勁的拉扯著,深疼。
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是他用生命來要挾大哥讓他跟程諾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使命,他愛程諾,真的很愛,所以他這麼做並沒有錯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痛,親耳聽見自己最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赤腳踩在鋼針上,被硬生生的刺穿的疼。
程諾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齊爾瑄,稍稍蹙眉,轉過身看見那麼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純白的落地窗前,程諾看見的隻是齊爾瑄的背影,所以並沒有看到齊爾瑄此刻臉上那抹複雜的情緒。
隨意的拿起被扔在一邊的睡袍裹住身子,程諾躡手躡腳的朝著齊爾瑄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從後麵突然一把抱住齊爾瑄,臉上漾開孩子般的笑顏。
“齊老公一大早的你在這看什麼啊?”穆筱曉從齊爾瑄背後探出頭疑惑的看向齊爾瑄視線所及的地方,語氣帶著慵懶與嬌媚,昨晚她已經跟爾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妻子,這幾天她一直不安的顧慮經過昨晚也都煙消雲散了,想必爾瑄真的隻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太累了,所以前兩天才會那麼反常的吧?誰又沒有個工作厭煩的時候了,要是因為這件事就生氣她除非是想要提前進入更年期。
對周遭發生的所有事情隨時保持警戒一直都是齊爾瑄的習慣,可是剛剛他竟連程諾靠近自己都沒有發覺,如果剛剛那個人是自己的敵人,想必此刻他已經喪命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國際刑警該有的反映。
齊爾瑄看了眼程諾放在自己腰際的雙手,就是這雙手,昨晚同樣的將齊尓彥緊緊的纏住,然後輕撫上齊尓彥的臉頰,背,胸口,乃至全身。
不受控製的齊爾瑄突然甩開程諾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個轉身,身體不自覺的後退幾步直到與程諾保持很遠一段距離,眼眸中閃過一抹鄙夷的光芒,仿佛眼前的程諾就是個病原體一樣。
“爾瑄……”看著齊爾瑄的一係列動作,程諾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愣愣的注視著明顯刻意跟自己保持著很遠距離的齊爾瑄。
程諾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一縷鴻毛,卻清清晰晰的傳進了齊爾瑄的耳裏,頃刻間,齊爾瑄清醒了過來,看著不遠處的程諾此刻正滿臉受傷的表情看著自己,齊爾瑄心尖一顫,立馬幾步上前將仍舊呆呆的程諾一把摟進懷裏。
“對不起,諾諾,對不起……”除了道歉齊爾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自己決定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剛剛會有那樣的情緒,會覺得諾諾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諾諾,她已經髒了,可是他有什麼資格這樣看她,把她變成這樣的是他齊爾瑄不是嗎?其實諾諾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愛上他注定是要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