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3)

雖然把柔安公主屋子裏的人都撤出來了,清冷還是不敢大意,在屋子外麵安排了好幾個人。之前的時候,商景帝說過,柔安公主的屋子裏,一定要放人一直看著。可是,今天商景帝也說過,木青歌的話他們都要聽。所以清冷其實是有點不知所措的。但是她是個很機敏的姑娘,畢竟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柔安公主還要靠木青歌去救,所以至少現在不能得罪木青歌。隻要把門口守住了,也不怕木青歌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木青歌自然也知道清冷會在外麵讓人守著,但是她倒是不怕清冷的人。反正她也沒有準備做什麼壞事。但是小芳就不一樣了,看到木青歌,簡直跟看到親人一樣。之前因為有很多外人在,她一個小宮女也不敢出來說話,現在隻剩她和木青歌兩個了,情緒自然就爆發出來了。明明心裏開心的不得了,眼淚卻像是斷線的珠子,拚命往下掉。

“好了,沒事了,有我在,一定不會讓公主有事的。”木青歌安慰小芳,她很清楚,如果在這個宮裏,還有最後一個真心待柔安公主的人,隻能是小芳了。雖然說薛皇後等人對柔安公主也是真心的,但是像薛皇後,還有別的牽掛,她可能會為了別的事情而委屈柔安公主。這是有可能的,木青歌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人總是會麵臨各種選擇,很多時候都是不得已的,並不能因為這樣,便覺得人家是壞人。但是小芳不一樣,柔安公主就是小芳的全部,她絕對不可能會背叛柔安公主的。在小芳的世界裏,一定是柔安公主的事情最重要。這也是木青歌最心疼也是最喜歡小芳的一點。

“嗯,奴婢知道……”小芳抽抽噎噎的道,“奴婢一直在等著小姐您來……”

“好,好,我這不是來了嗎?別哭了啊……”木青歌說到一半,忽然愣了一下,小芳這句一直在等著她來的話,有點奇怪啊。雖然因為之前那兩個小姑娘的事情,木青歌知道小芳是借機在向自己傳遞消息。但是對於救治柔安公主這件事情,不是應該是太醫院的事情嗎?小芳說她一直等著自己,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小芳早就知道,太醫院那幫人,救不了柔安公主?

小芳完全不知道木青歌在想什麼,她還是有些擔心:“剛才小姐您給公主吃了什麼?怎麼公主還沒有醒過來?”

木青歌又愣了一下,有點疑惑的道:“公主病的這麼重,怎麼可能那麼快好起來?你還真以為我是神醫呢……”

木青歌是想緩解一下小芳的情緒,所以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誰知道小芳卻表現的比木青歌還要詫異:“小姐您說什麼?公主病的很厲害?那麼,要是小姐您沒有進宮來,那豈不是,豈不是……”

小芳沒有說完,木青歌卻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表情變的嚴肅起來,看著小芳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主病的這麼厲害,那麼多太醫都束手無策了,你怎麼好像反而覺得,公主沒什麼事情一樣……”

“是公主說……”小芳被嚇了一跳,眼淚再次噴湧而出,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哭著道,“是公主說,她裝病,就是為了讓您進宮來見她一麵的……原來,原來,公主不是裝病,她是真病啊……那公主為什麼還要把那些藥都倒掉呢……她這樣做,不是在……”

不是在找死嗎?小芳怎麼也說不出口,但是那意思,木青歌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裏多少有些明白了。原來柔安公主真的是被軟禁了,然後為了向自己傳遞消息,所以故意生病,就是希望皇帝能同意自己進宮來替她治病。可是,她不是裝病,是真病。因為柔安公主很清楚,裝病是騙不過宮裏的太醫的。隻有真病,才能真的讓他們束手無策,才可能找到自己。可是,她這樣做,也太冒險了。要是商景帝一直不同意自己進宮來呢?要是自己也治不好她的病呢?到底是什麼消息,讓柔安公主這樣不要命的去拚?

木青歌想問小芳,卻發現她哭的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就在剛才木青歌還是有點生氣的,柔安公主這樣做,肯定是因為心裏著急。可是小芳是她身邊最信任的宮女,怎麼能也跟著胡鬧呢?小芳怎麼也該勸住柔安公主才對的,這簡直太冒險了。

可是現在看到小芳哭的那個樣子,木青歌也狠不下心來訓斥她了。放低了聲音道:“你別哭了,現在沒事了。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芳勉強止住哭泣,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那天晚上,公主便醒過來了,可是,公主醒過來以後,便對奴婢說,她其實沒事,是因為服用了你給的藥物,所以看起來才比較的虛弱。公主說,既然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小姐您一定不會不管她的,一定會想辦法進宮來。所以,為了演戲演的逼真一點,公主告訴奴婢,那些藥都要偷偷倒掉,因為她的病隻是看起來厲害,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隻要吃了您的解藥,就會沒事的……奴婢哪裏想到公主是騙奴婢的呢?奴婢見您之前給公主服用的藥物那麼厲害,以為這次也是真的呢,誰知道……”

小芳微微停頓了一下,沒有委屈的意思,就是真的挺後怕的。木青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來。對一個在宮裏混了那麼多年的宮女竟然還如此的單純好騙,木青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說她真的是太相信柔安公主了吧?不過,木青歌還是想吐槽,你以為那些藥物是什麼呢?那麼容易得到?就煉了那麼兩顆藥,差點都要了她的命,還有別的?不過,這件事情,的確也怪不得小芳,木青歌隻有歎氣。看小芳還驚魂未定的樣子,後悔得很,便岔開話題,道:“那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