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殿下請安……娘娘聽說殿下今天在家裏沒有出去,讓奴婢來問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娘娘親自下廚……”周媽媽倒是不卑不亢的,雖然人被阻攔在外麵,卻很敬業的把該說的話都帶到了。
商祺睿又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發火,又輕輕看了木青歌一眼,對周媽媽道:“我還有事,今天就不一起吃飯了,你告訴媚兒,自己早點吃完早點休息吧……”
“好的,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娘娘。”周媽媽轉身,卻又忽然回過頭來,快速的說了一句,“但是,娘娘肯定會等殿下的……奴婢告退了。”
看到周媽媽離開,丁墨和知墨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有水鳶,三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木青歌的身上。
水鳶在去木青歌那裏之前,也是一直住在皇子府裏的,對文媚兒,也算是熟悉。其實,幾個人心裏都有奇怪的感覺。在木青歌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們其實對文媚兒,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因為她是商祺睿的妃子,他們對文媚兒,那也是相當尊敬的。而且,那個時候的文媚兒,好像也是特別溫柔善良的。
當然了,現在的文媚兒好像也還是溫柔善良的,但是幾個人就是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對了。每次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都會替木青歌感到不值,可是仔細一想,文媚兒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木青歌好像也沒受什麼委屈,但是那種不值得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呢?
“其實,你該答應的……”木青歌像是並沒有注意到幾個人的目光,對商祺睿道,“她不提我還不覺得,現在發現,還真是有點餓了。”
商祺睿又看了木青歌一眼,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要是木青歌因為文媚兒的事情和他爭吵,他可能會覺得木青歌不夠懂事。但是,現在木青歌不吵不鬧,還開著玩笑。商祺睿又覺得心裏堵得慌,她就這麼什麼都不在乎嗎?覺得自己矯情極了,像個糾結的小姑娘,卻不能忽略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商祺睿很無奈,最後還是對水鳶道:“水鳶,你去廚房,做幾個菜過來,記得,要你家小姐喜歡吃的菜。”
木青歌喜歡吃的菜,商祺睿心裏都清楚的很,他卻很故意的不想說名字,總還是別扭著的。
木青歌也不看商祺睿,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在意這些小事。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宮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知道李歡他們,進宮了沒有,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李歡從三皇子府回到店裏,李大嫂等人都焦急的等著。知道李歡被木青歌的丫鬟帶走了,都很著急。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著急李歡到底是幹什麼了。以木青歌的性子,不是很重大的事情, 不可能請李歡去的。而同時,也在替木青歌著急。李大嫂甚至去通知了莊夫人來。雖然在京城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李大嫂對於商業場上的事情,還能應付一二。但是對於那些豪門大家的事情,卻還是一竅不通的。每次遇到和那些人家打交道,李大嫂總是習慣性的去求助莊夫人,這已經成為李大嫂的習慣了,關鍵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就會去做。
看到李歡回來,李大嫂才鬆了一口氣。李歡大概的把事情講了一遍,道:“那我現在就進宮一趟。”
“你等等。”李大嫂急忙拉住李歡,嗔怪道,“你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先想想法子……”
“這還需要想什麼法子?”李歡回了一句,“還是盡快的進宮,打聽事情要緊。”
“李兄弟,你別著急,弟妹說的是,這件事情,還真沒那麼簡單。”莊夫人也攔著李歡,道,“你想想,連青歌都無能為力的事情,能是簡單的事情嗎?更何況,這件事情不僅青歌無能為力,三殿下都沒有辦法。你好好想想,公主是三殿下的妹妹,皇後娘娘是三殿下的母親,他要進宮去看看她們,誰敢說不行啊?可是他都不能去,這說明了什麼?”
李歡愣了一下,道:“不管說明了什麼,青歌這個忙,我都一定要幫的。她幫了我們那麼多,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敢情這是聽岔了自己的意思,還以為自己勸他們不要趟這趟渾水。莊夫人好笑的搖頭,道:“我當然知道青歌的忙是一定要幫的。我沒有攔著你的意思,隻是告訴你,不要莽撞。我們要有計劃,別忙沒幫上,反倒幫了倒忙。”
聽到後麵一句話,李歡才收了聲,看著莊夫人又道:“那嫂子你說,要怎麼計劃?這事兒還能怎麼計劃?”
“當然是有計劃的啊。”莊夫人有些無奈的道,“比如,誰去,是要商量一下的吧?去了以後,找誰,跟誰套話,都是要商量的吧?怎麼問更顯得自然一些,也是要商量的吧?”
李歡張了張嘴,忽然發現莊夫人問的這些問題,都是他不擅長的,所以隻能道:“那你說說,誰去合適?要怎麼說話才更好?”
“首先,去的人不能多,而且,要聰明的。”莊夫人毫不客氣的道,“你,就不適合去。”
“啊?我為什麼不適合?”李歡一愣,頓時很鬱悶,他都想好了,他是一定要去的,拚了命也要幫木青歌問出個結果來。
莊夫人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道:“這件事情,是要靠智商的,不是靠蠻力,知道嗎?”
李歡心裏不服氣,卻又不能理直氣壯的反駁莊夫人,一張臉都憋紅了。其實,李歡也算上是有勇有謀的人了,但是很京城裏那些在權力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比起來,就真的差太遠了。
“好嫂子,你就說說,誰去合適吧?”李大嫂看李歡的樣子,也有點著急了,幫他問出來。
“人不能多,分量也不能太輕,但是又不能是當家的去……我看,要不急李梓和青青去吧。”莊夫人思量了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