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那小公子,昨兒喝酒時,她已經打聽好了,他家姓劉,是這城裏首富,有錢得很。
行了,就搶劫他劉家了。
她想好了,隨便洗漱一下,便呼呼大睡了。
約莫到了四更天,她醒了,開始行動了。
不想,才摸到劉家,就看到一蒙麵男人坐在屋脊上——草,這是遇到同行了?
正想著,就見那男人拉下蒙麵黑布,赫然是祁辰安那張臉!
頌也不知為何心裏一跳,立刻說:“我沒殺人!”
盡管她每天都想殺人,但不知為何,臨出手,不是他哥那張臉,就是他那句話。
她覺得很危險,每每都忍住了。
“那劉小公子死了。”
祁辰安看著她,語氣涼涼的。
哼,這半年,她倒是快活,還真忍住了沒殺人。
但他忍不下去了,決定提前結束這場遊戲。
“不可能!”
頌也下意識否定,覺得他在說謊。
她的直覺是對的——那劉小公子身受重創,確實沒死,可能還打開了新世界。
祁辰安麵不紅心不跳地扯謊:“被男人......他羞憤而死,不是拜你所賜?”
他沒說出“侵犯”二字,覺得羞恥,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幹。
頌也不知內情,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他這麼脆弱的?”
她沒有後悔,就覺得那男人不是個男人,多大點事就尋死覓活的。
祁辰安也是佩服她的腦子了,她幹出那種丟人的事,還說人家脆弱!
真真是沒心沒肺!
可沒心沒肺的人救了很多被家暴的女人、孩子,便是乞丐,也會給予溫柔。
想著她那一樹糖葫蘆......
他笑了:“你殺人了。我之前怎麼說來著?”
誰知道?
頌也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但祁辰安手中長鞭快速甩出來,如同有生命一般,直接卷住了她的腰。
“祁辰安,你想做什麼?”
她竟然被他的長鞭卷入了他的懷裏。
這姿勢真是讓人討厭!
她真的不喜歡這麼柔弱的自己!
“不做什麼,送你個禮物。”
他抱著她,飛下屋脊,上了一輛停在深巷裏的馬車。
“什麼禮物?我不要。”
頌也扒拉他強有力的手臂,隻想離開他的懷抱。
但馬車裏狹窄,她這麼磨磨蹭蹭的,就很容易出事。
“田大丫,別拱火。”
“閉嘴!不許那麼喊我!”
“就喊!田大丫,田大丫——”
“祁辰安,你有病吧!”
“嗯,我就是有病才會喜歡上你。”
“那你完了,我喜歡的是你哥。”
“我哥跟我一張臉,我不介意當替身。”
“你去死!”
“牡丹花下死,算了,你頂多是個狗尾巴草。”
“祁辰安......我真喜歡你哥!”
“行啊,我跟我哥不分彼此,好東西,我從來不介意分享。”
“......你去死吧!”
他們開始在馬車裏打架。
真打架。
你一拳,我一巴掌的,都是不留情麵,但打著打著就打出事來了......
許久之後。
頌也汗淋淋,不甘心地說:“我真喜歡你哥。”
她如果非要選一個人喜歡的話,她會選擇祁予安,算了,聽祁辰安教書,簡直是如墜地獄,但祁辰安......
娘的,這是哪門子的孽債?
祁辰安知道她是故意的,就說:“行啊,你的心意,我會告訴我哥的,但他能不能接受你,那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當然,你乖乖的,我會替你美言幾句的。”
頌也:“......”
她真想殺了他。
他哥哥清風明月,如同謫仙人,怎麼偏有他這麼混不吝的弟弟!
“祁辰安,你比我無恥。”
“田大丫——”
你也不正直。
“你閉嘴!”
頌也實在受不了這個名字,又跟他打了起來。
依舊是真打架,但彼此衣衫不整,打起來,再次出了事。
祁辰安覺得會習武的女人也不錯,起碼體力好。
當然,他體力也不錯......
他們是一對兒壞人,好人如哥哥,她可沾不得......
【後記】
頌也有一天忽然分不出兄弟二人,每次晚上睡覺前,總要問一句:你是誰?
好人與壞人,論跡不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