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太白居【案發後第十七天
】
清晨十分,白玉堂是在一片議論聲中走進太白居的,昨晚禮部尚書被殺的事情也不知怎麼的被傳了出去,現在弄得大街小巷都是無知婦孺的八卦聲,光是從開封府到太白居的這段路上,白玉堂就已經聽了好幾個版本,其中有為情、為仇、為財和為利的,甚至還有人說親眼看見有一個毛賊半夜潛入了禮部尚書府,估計是偷盜不成所以一怒之下殺人泄憤等等……總之理由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在二樓慣坐的位子坐下後白玉堂便陷入了沉思,且不說這禮部尚書的案子,就說那香味,他至今都未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聞到過,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和某位禦貓有關。
“五弟!”就在這時一聲大喊自樓下傳來打斷了白玉堂的沉思,他疑惑的轉身往下看去,便見徐慶正在街上向他揮手,當接到他投去的視線後,二愣子立刻興衝衝的跑進了太白居,接著沒一會他就上了二樓在白玉堂的桌邊坐下。
“三哥,你來開封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白玉堂看著徐慶一副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由心裏疑問,他昨天才從陷空島離開,不過一天的時間,徐慶找他能有什麼事呢?
“……”聽了白玉堂的問話,徐慶先是一把拿過了桌上的酒壺狠灌了兩口後才粗聲粗氣的回答道,“還不是那個老二!”
“二哥?”忽然聽到徐慶提起韓彰,白玉堂不由一愣,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讓他無法抓住,但直覺似乎和自己想了一晚的東西有關。“二哥怎麼了?”
“那個老二啊,快有一個月沒回陷空島了,大哥他們擔心的很,所以讓我來問問你。”徐慶一邊抓過桌上的一盤牛肉往嘴裏送一邊沒好氣的回答白玉堂,而後者聽了他的話以後一驚,“什麼!一個月,但是那天我回陷空島的時候三哥你不是說二哥在江寧嗎!?”
“沒錯啊,老二他自己寫信來是這麼說的……”徐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的這麼說道,隻可惜白玉堂聽了他的話卻隻是皺緊了眉峰,徐慶見狀幹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啊呀,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一月前那個老二從外麵回來,也不知道是去哪裏打了地洞帶了滿身的香氣,整個人看起來魂不守舍的,簡直跟害了相思似的!”說到這裏,徐慶又灌了一口酒,接著他砸了砸嘴後繼續說下去,“然後第二天,老二就說要去江寧,剛開始他每隔幾天還會寫信回來說他被事情耽擱了,暫時不能回陷空島,讓我們別擔心,本來這也沒什麼,所以那天我才會那麼跟你說,但是昨天……唉,麻煩,還是你自己看吧,大哥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徐慶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交給白玉堂,後者接過以後就打開查看,信上的內容就如徐慶所說的那般,隻是簡單的交代了韓彰正在江寧,因為有事耽擱,所以暫時不能回陷空島,並且事情不嚴重,他很快就能解決。不過……信沒問題,字跡也確實是韓彰的,但從潦草的字跡中不難看出韓彰的手受了傷,而且……白玉堂將信舉到鼻端,輕輕一嗅便能聞到比昨晚還濃烈的香味。
香味……帶了滿身的香氣,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耳邊回響著徐慶的話語,接著白玉堂猛地一震,他終於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聞到過那個香味了,是在江寧酒坊,那時他和展昭有事在江寧便順道一起去探望了江寧婆婆,誰知會在那裏遇到同樣要找江寧婆婆的韓彰,隻是那時韓彰身上的香味很淡,而他又專注於手中好酒的酒香,因此聞到也沒在意,但,韓彰是在哪裏沾染到這個香味的?又為什麼一個月都不回陷空島呢?莫非他會與最近的案子有關?想到這裏白玉堂突然起身,引得一旁的徐慶一愣,“五弟?”
“三哥,你回去告訴大哥四哥不必擔心,我會帶二哥回來的。”話落,白影一閃白玉堂已躍下了太白居快速的向開封府而去。
而被留下的徐慶則是疑惑的對著白玉堂的背影大喊,“唉,老五,老五,你要去哪裏啊!”
隨後他聽見模糊的兩個字幾近被吹散在風中,“……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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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府
第二天一早,當包拯帶著展昭打算前去另外幾名受害者的家裏查看時,徐州知縣突然匆匆跑來說王二的案子有了新的發現。
其一是根據留守在王二家查看的衙役回報,他們在他家的院子裏挖出了許多零碎的屍骨以及七壇血淋淋的內髒,數量剛好與連環命案的被害者數量相同,其二則是仵作發現那王二並非自殺,而是被人掐斷了脖子後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