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彥望著懷中佳人終於展露笑容,心裏也忽地愉快起來,而那異樣的感覺越發強烈,讓江臣彥又喜又悲,又陷入複雜和惆悵中。
楚思晴此時心情大好,瞧了瞧身邊那四野沉寂,明月高懸,有些嬌嗔道“都是你個呆子,你看現在我們到哪裏了?姐姐肯定擔心死了,都是你,都是你”一邊說著,一邊側身捶打著江臣彥的肩膀。好似向情郎撒嬌一般。
江臣彥望著那風聲入鬆,蟲鳴不已的地方,無奈道“對對對,都是我不好,那就由本呆子負責將楚大公主護送回府成了吧!”
楚思晴撇了她一眼,喃喃道“這還差不多”,說完,就半依靠在江臣彥懷裏,由他拉著韁繩,慢慢走回原路。
當江臣彥二人縱馬回到左大人府時,已是深夜。
燈火搖曳,照亮了靜謐的夜空,楚傾煙獨自一人坐在那燭火下等著,對她來說,再流離炫爛的火焰都照亮不了那漆黑的夜晚,那白天和黑夜的交替,除了溫度,沒有任何分別。
“煙兒,我們回來了”江臣彥看見坐在窗台下的白衣女子,就是那樣恬靜,溫柔,和孤單,她輕輕喚著那恬靜自然的女子,心中突然一緊。
而楚思晴則走上前去輕輕握著楚傾煙的柔荑,有些哽咽道“是晴兒任性了,我不該讓姐姐為我冒險,對不起,姐姐。”說完,就放聲痛哭起來,淚水掉下如斷線似的。
楚傾煙輕輕拍著楚思晴的背,哄著道“晴兒,姐姐這不是沒有事嘛,你無需自責,倒是姐姐成了你的拖累”
“不,保護姐姐,是晴兒最大的幸福,姐姐絕對不是晴兒的負擔”楚思晴拚命地搖了搖頭,堅定的語氣,重重敲擊楚傾煙和江臣彥的心靈。
楚傾煙緊緊將楚思晴抱在懷裏,耳邊不斷囈著“晴兒是上蒼賜於我最大的禮物。”
江臣彥看著這對姐妹,不願去打攪那份屬於她們的寂靜,輕輕將房門拉上。
走在空寂的走廊上,腦中浮現了今天所有的事情,一時心亂如麻。到底那個使者是何人?難道真的是兩位皇子所派。
炎日漫漫,昏熱無一絲涼風的午後,左府書房分外幽靜。
“公主殿下,江大人,卑職已將龍奎侯的管家帶來了。”左太守恭敬地向著二人做揖。
而他的後麵跟著一個手腕腳倮均鎖著粗大鐵鏈的矮小男子,他身上已身著囚服,而囚服上已有點點腥紅,行走之間還發出“叮鐺”脆響。
“左大人,你先下去吧,本公主親自審問他”楚思晴淡淡地說著。
“是,公主殿下”左康看了眼坐在上座上的麵無表情的公主,顫顫地關上了書房門。
“費總管,龍奎侯的得力管家,已服侍了兩代龍奎侯,也算元老極的人物了”江臣彥看著那矮小男子,冷冷地說著。
那矮小男子頭也不敢抬起,聲音顫抖無比“大人英明,小的正是費安,是龍奎侯的管家”
“那好,本官問你,龍奎侯到底用這樣的方式,侮辱過多少女子,你敢隱瞞,休怪我無情”江臣彥怒不可遏,厲聲問道。
“大人饒命啊,小人隻是小小管家,侯爺的命令,咱們不敢不從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說時,還“咚咚”幾下響響的磕頭聲。
“本公主才不管你家侯爺那些破帳,本公主隻想問你,你家侯爺口中的使者是何人?你敢隱瞞,休怪我把你扔進刑部。讓你嚐嚐刑部那“懲罰”不老實的人滋味”楚思晴麵無表情,鏗然有力的一字一句,還重點突出“懲罰”二字。
此言一開,頓時嚇得那矮小管家哆嗦地身軀亂顫,顫顫微微地說“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使者是什麼來曆,隻是知道侯爺把他奉若上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說完,還連連磕頭,怕公主真的把他丟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