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下的這張臉,皮膚雪白,仿佛是質地最細膩的白玉。一雙烏黑的雙眸如嵌在玉上的一對黑寶石,隻是少了幾絲應有的光彩。整張玉雕般精巧的臉,竟然比小櫻更加的俏麗幾分。
對於這張臉,鳴人不陌生。那天吃過晚飯後就去了樹林修行,徹夜未歸。實在累得極了,直接仰在了草地上呼呼地睡了起來。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是有人把自己給叫醒。一睜眼,才知道已經天亮了。惺忪的睡眼裏,看見了一個粉衣服,烏黑長發披散在肩的女人坐在自己身邊。
粉衣服的女人自稱是出門采藥。也許這女人少見外人,說話的表情和語氣相當的平淡自然。看到像鳴人這樣子活潑的人,兩人暢聊了許久。女人采完藥說該回家了,於是和鳴人道別。臨走的時候補充了一句:“忘了和你說一聲,我是男的。”
這一句話讓鳴人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了的震驚。石化在原地的鳴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青絲如瀑的粉色背影,內心裏抓狂的喊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比小櫻還可愛啊!”
拳頭凝滯在空中,鳴人看著這樣精致卻毫無表情的臉。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那天的!”
俊俏得讓鳴人都為之著迷的臉龐,毫無表情的看著鳴人。瞧著他止住腳步停下了攻擊,白說話的語氣裏淡然得沒有任何感情:“為什麼,停手了?”
“我殺了你的同伴,你卻殺不了我嗎?”
大橋上,以春野櫻和佐助為中間點,前方是鳴人和白,後麵是還在對峙的卡卡西和再不斬。發現九尾封印有些鬆動後,卡卡西決定速戰速決。迅速的從夾克的口袋裏抽出了一份卷軸,“唰啦”一聲甩開。咬破了右手拇指,殷紅的血流暢的在卷軸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線後重新封好。十指飛速變換,結出了五個手印:“亥,戌,酉,申,未。”
結完手印,卡卡西將卷軸一掌拍在了水泥地上。考慮到情勢的不利,隔著迷霧,卡卡西說話的聲音很冷厲:“再不斬你聽著,我們都沒有很多時間。現在的狀況,我很難讓你盡興了。下一招,就決個勝負吧!”
再不斬明白卡卡西這話的意思:他是在影射這突然出現的強大查克拉。而且卡卡西的這句話說明他是明白,這股不詳查克拉,究竟是什麼來頭。
當聽見卡卡西說“下一招決勝負”是,再不斬笑了:“真有意思。現在的你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我的位置。我真的很好奇,這樣的情況下,你能有什麼樣的作為。”
“哼。”
濃霧裏,傳來了卡卡西輕輕地一聲笑。結著半個未印的再不斬,心裏有些不悅。剛要提煉查克拉,腳底下慢慢傳來了一陣微小的震動以及一些模糊的聲音,讓再不斬有些茫然。
橋麵上驀然開出了一個洞,衝出了一個灰蒙蒙的物體。來的突然,濃霧裏無法立刻辨清這個生物。那生物衝出橋洞後,直往再不斬的腳咬去。
這個突然從地裏竄出來的動物,是一隻狗。再不斬剛一抬腳避開了這一口,卻不想,右腳被另一隻突然從地裏竄出的狗給抓住了目標。地裏的兩隻狗定住了再不斬的雙足後,其它的狗也立刻竄了出來,直朝著動彈不得的再不斬撲去。
這些突然出來的狗,體型有大有小。那隻體格最大的狗,竟然和再不斬一般的高度。一陣陣的吠叫聲裏,這些狗已經死死地咬住了再不斬。
半蹲在地的卡卡西聽見了這動靜後,悠然的站了起來:“眼睛和耳朵都不行的話,就隻能用鼻子去追了。”
“這是我常用來追蹤敵人的通靈之術。之前為保護小櫻故意讓你砍了一刀,就是讓你的武器沾上我的血。我的這些可愛的忍犬們,鼻子可是靈得很呢。”
“從一開始,你就陷入了我的圈套了。”
最大的那隻忍犬,僅用自己的一張嘴固定了再不斬的整個肩膀。卡卡西注意了一下周圍的變化,又說道:“霧開始散了呢。你的未來,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