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眼睛一緊,“你受傷了?”盯著淩清然說道。
淩清然這才打量起自己一身的鮮血,“剛才出去找泉水,殺了一頭野羊。”
她將水遞給他,“你多點水吧,你有一點點發燒,希望上了藥之後會退了。、”
賀蘭雲接過水,卻沒有沒事喝,“你的臉被劃傷了,必須馬上上藥,否則會留疤的。”
淩清然這才想起,臉上被野羊劃了一下,匆忙間竟然忘記看看究竟有多嚴重了。
“一會我自己去上藥。”她抬手摸了摸臉頰,火辣辣的疼。
“很疼嗎?”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賀蘭雲馬上說道。
她搖頭,“不疼。”
“真是個嘴硬的女人,都流血了,怎麼會不疼。你過來,我給你上藥,上了藥就會好多了。”
賀蘭雲說著就要起身。
她立即拒絕,“不用,這個,我自己可以的。”
賀蘭雲坐在那裏看著她“你怕什麼,你能給我上藥,我就不能給你上藥了?再說黑乎乎的你自己萬一清洗不幹淨,日後肯定會留疤的。”
淩清然嗬嗬一笑,“反正已經破了相了,也不在乎多留一個疤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躺好吧。”
賀蘭雲就坐在那裏,看著淩清然自己清洗傷口。
“你沒事招惹野羊幹什麼?”賀蘭雲說道。
淩清然回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先招惹野羊的啊?”
賀蘭雲笑道,“因為野羊不是主動攻擊的動物,它們無論是自己還是成群結隊,隻要見到人肯定先跑,你若不是先去惹它, 它怎麼會攻擊你呢?”
淩清然一點也不疼一樣,一如往常的與賀蘭雲交談著。
“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這看著溫順的野羊,發起怒來竟然如此猛烈。”
賀蘭雲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有意思,竟然能忍著疼痛與自己談笑自如。
“那你說說為什麼去招惹它們?”他問道。
“啊?”這時候隻聽到淩清然忍不住叫了一聲。
“怎麼了?”賀蘭雲急忙問道。
淩清然慢慢的卷起袖子,已經被血染的通紅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條大口子。
淩清然皺著眉頭,隻罵自己笨。
要不是不小心淋上了水,鑽心的疼,她竟然忘記了手臂被野羊的角刮傷了。
賀蘭雲看得清楚,一下自床上下了地,來到她的麵前。
“不是說沒有別的地方受傷嗎?怎麼這裏還這麼大的一條口子。”他一把將淩清然的手臂拽到自己的眼前。
“小傷,我都忘記了。沒事,沒事。”她一下自他手上將手臂拉回來。
“裏麵都是塵土,還是小傷,沒事?”賀蘭雲皺眉說道。
淩清然當時與野羊滾在地上一頓奮戰,傷口中滾滿了塵土,此時都已經麻木的不知道疼了。
“我自己清洗一下就好了”她笑著說道。
拿起盛水的羊皮囊,她臉色一沉,“沒水了。”
賀蘭雲果斷的說道,“還能找到泉水的地方嗎?”
她點頭,“能。”
“走,現在就去。”賀蘭雲說著,開始穿衣服。
“我自己去就行,你身上有傷,就呆在這裏休息吧。”淩清然說道。
賀蘭雲看也不看她一眼,“一隻野羊都能傷痕累累,要是遇到白天那樣的猛獸你小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