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楓接過金簪,放在眼前端量著,然後抬頭看眼前方馬背上的女子身影。
“你與她的事,我不過問太多。但是,她絕不是一般的女子。今天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想一想。”
賀蘭軒在他身邊輕聲說道。
賀蘭楓陰沉著臉,“我有分寸。”
淩清然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處泉水,但是放眼望去,才傻了眼,沒有什麼能盛水的東西。
她蹲在泉水邊,皺著眉頭,沒了轍。
這裏走回山洞,最起碼也要走半個小時,用手捧也就幾步水就漏沒了。
她現在真是佩服那些寫劇本的人,是他媽誰出的主意,用手可以捧回去水給那個受傷的人喝的?
她無奈之中,隻好效仿了,可是剛走了不到十步,水都沒了。
情緒開始暴躁起來,急切敗壞的走回到泉水邊上,她蹲在地上歪著頭盯著泉水發呆。
想辦法,想辦法,想辦法。
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突然,鍾離婉與賀蘭楓曖昧的模樣出現在腦海中,她頓時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賀蘭楓,你這個混蛋,要是真敢跟那個死女人扯上什麼關係,我立馬廢了你。”
怒吼過後,突然覺醒,山洞裏的那個男人隻怕再耽誤下去,就死定了。
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賀蘭雲死了,他要是死了,鍾離婉成了人見人憐的小寡婦,不就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勾引賀蘭楓了。
突然,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屏住呼吸,她側耳聽去,突然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她慢慢的貓起腰,伸手見短刀握在手裏,小心翼翼的便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她將要來到近前的時候,裏麵的白影噌的一下便串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與此同時,女子如同豹子一樣的撲了過去,那白影原來是隻野羊。
比淩清然在二十一世紀見到的個人家養殖的羊還要高大, 通體潔白,兩隻長長的角打著三個卷在腦袋兩邊露出鋒利的光芒。
野羊也嗅到了危險的意味,本來它是有機會跑掉的,可是偏偏今天碰到了淩清然。
淩清然的身手飛快如電,一刀紮在了野羊的後退上。
野羊頓時一聲嘶吼,隨後被激怒,拚了全力便向淩清然衝了過來。
淩清然做好了準備追出去,她以為野羊肯定會驚慌逃竄,卻沒想到這野羊如此剛烈,竟然不要命的攻了過來。
淩清然本來趴在地上,剛要起來卻被野羊一下撲倒在地。
尖銳的角便劃向淩清然的臉頰,淩清然心中一驚,連忙伸手來擋。
隻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隨後胳膊上火辣辣的挨了一下。
她另一隻手,刀尖一轉,便狠狠刺進野羊的肚子。
噗的一聲,野羊加了兩聲,她將短刀一下拔出,溫熱的血噴了她一身,濕透了衣衫。
用力將野羊自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她一骨碌坐了起來。
野羊還沒有死透,被短刀刺中的地方還在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血。
它的一雙眼中,仿佛帶著憤恨的看著淩清然,嘴裏有氣無力的叫著。
淩清然走過去,微閉了下眼睛,“對不起,我等著救人。”
手起刀落,野羊脖頸被割斷,當場斃命。
她從來沒幹過殺羊的活,但是此刻逼到這個份上也屬時沒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