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然說著就要帶著楚蕙蘭回頭往正廳走去,楚蕙蘭卻拉住淩清然,“清兒,罷了。她現在有孕,就由著她吧,我不想跟她起爭執。”
淩清然站定了腳步,心知楚蕙蘭的性格秉性,也不再堅持,隻是說道,“嫂嫂,人心難測,別隻顧著為他人著想到最後苦了自己。”
“我知道,放心吧。”楚蕙蘭點頭。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 淩清然不放心的說。
楚蕙蘭點頭,“我知道了。”
離開了靖王府,淩清然的心裏便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重極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心不古,好人難做。
可是,又不能因此便去做壞人。
楚蕙蘭憂傷的神情,憔悴的麵容都在她的腦海中來來回回的浮現。
賀蘭軒當真是個好男人,在一夫一妻製的現代已經是難得一求,莫過於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
當真是,猶如南海珍珠一般的稀少了。
若是, 自己換做了是楚蕙蘭會怎麼做呢?
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定不會愚蠢到將女人親手送到自己老公的床上。
楚蕙蘭的心隨著淩清然的走又空了一塊,之前她的一席話似乎點透了她。
但是也給她帶來了新的疑惑,眼睛看向正廳的方向,依稀可以聽到裏麵的笑聲。
那個位置, 她從來不是很在乎。
可是,此刻她的心裏也泛起了幾分悲涼。
從前,那是隻有她才會做的事情,那裏也隻有她一個人的位置。
隻是,那隻是從前,那時候 隻有她。
現在, 一切都變了。
雖然,當初是她自作主張,逼著賀蘭軒將段嬌娶進了門,隻是,時過境遷,畢竟他的身邊再不是她一人。
“參見王妃。”段妃身邊的婢女小翠走到她的麵前問好。
她的姿勢很是隨意,草草一禮,不等她說話便已經起身。
“小翠,進了王府這麼久了,連行禮都沒學會嗎?”樂樂在一旁說道。
小翠笑道,“我家主子說我這段日子伺候她太過勞累,特意免了我的禮節。”
然後又再次看向楚蕙蘭,“奴婢剛才一時沒敢過來,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你家主子免了你的,可是王妃並沒有免了你的,你這樣就是藐視王妃。”樂樂氣的說道。
“呦,我已經跟王妃到過謙了,王妃都沒說什麼,你一個下人在這不依不饒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小翠衝著樂樂吼道。
“我是奴婢,那你以為你說什麼?”
樂樂還口說道。
“都給我住口。”楚蕙蘭厲聲喝了一句。
刹那間兩個人都住了口,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累了,扶我回去。”楚蕙蘭看也沒看小翠一眼,輕聲的說道。
樂樂趕忙說道,“是。”
走的遠了,楚蕙蘭輕輕的歎了口氣。
“王妃,您還在生氣嗎?”l樂樂有些擔心的問道。
楚蕙蘭搖搖頭,“我哪來那麼多氣生!”
“王妃, 奴婢不明白,平日裏您讓著段妃也就罷了,如今連她的婢女也如此縱容嗎?”
楚蕙蘭輕輕的笑著,無奈的說道,“段妃時下正有孕,我不想節外生枝,一個婢女而已,又怎值得我與她一般見識。”
樂樂有些委屈,“奴婢就是覺得王妃太委屈了,王爺這麼多時日都不來看您了。她隻不過是有了身孕而已,便想著作威作福,也不想想這個孩子是怎麼有的,當初是怎麼跪著求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