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際,還用眼角看了賀蘭博一眼。
院子裏轉瞬間隻剩下他們兩人,淩清然看著賀蘭博,輕聲開口“八爺,怎麼來了?”
賀蘭博說道,“我路過,來看看你。”
她沒有請他進去,他也並未明說。
順路,順到了瑞王府的內宅深處,可真是很難呢。
淩清然隻覺得在心中一陣好笑,卻也不說破。
“你的傷,都好了嗎?”賀蘭博問道,眼中是極力隱忍的關切。
她點頭,“我好多了,基本沒事了。”
賀蘭博拿出來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這個給你,是雲蒼國進貢的密藥,出去疤痕很好。”
她並沒有去接,輕聲說道,“六爺不知從哪裏尋來的藥,我的疤已經好了。”
賀蘭博手一顫,隨後快速收起,輕輕的笑道,“我倒是忘記了,老六這怎麼會少了這個,隻會比我的好。”
她的心裏有些不忍,更是暗暗罵著自己的殘忍,可是她仍舊從容的說道,“八爺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覺得如今我這裏不缺這個,應該留著給更需要的人。”
賀蘭博淡淡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每次看著賀蘭博的的背影,她的心裏都會特別的不好受。
那樣孤寂蕭索的身影,總是灼疼她的眼睛。
八爺,我不是非要如此傷你,也並非是這般的不識好歹。
隻是,你終有一天要將我放下。
也許,隻有到了那一天,你我才能真的成為朋友。
可是,淩清然沒想到就是今日與賀蘭博的匆匆一麵,卻給她釀下了大禍。
三日後,有人來請她去前廳接旨。
她心中納悶,鍾靈與李臻幾個人不讚同她前往。
她卻說道,“那是聖旨,我若是違抗亦是死罪,還不如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到前廳,沈秋歌,東方舒,夏琉璃等人已經到了。
她走進前廳,前來宣旨的人是個年輕的太監,她看著麵熟,想了一會才想起,正是皇後宮中的人,劉喜。
跪下接旨,太監念得鏗鏘有力,很是有節奏。
隻是,這聖旨卻是一道催命符。
意思是 ,她身為瑞王姬妾,不收婦德,瑞王病體未愈,她卻暗中與男人私會。最後的兩個字,最是讓人膽戰心驚。
賜死!
太監尖聲說道,“淩清然還不接旨嗎?”
她跪倒在地,抬頭說道,“這道聖旨我接不了。”
“大膽,你想抗旨嗎?”太監立即怒目說道。
淩清然慢慢的站起身子,“我並沒有私會男人,這聖旨上所說的一切純屬汙蔑之言,我為什麼要接?”
東方舒輕輕的說道,“誰都不想死,你自然會狡辯。”
“哪個做賊的會說自己是賊?但是你與人私會,整個府中都是知道的,你還不承認嗎?“夏琉璃冷聲說道。
“王府中都知道?為什麼隻有你來說,還是說這興風作浪之人是你?”淩清然冷聲說道。
夏琉璃冷笑道,“這個你就別費時間去想了,皇後懿旨已下,你今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淩清然笑道,“我看誰敢殺我,我是賀蘭楓的女人,就算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也輪不到別人來興師問罪。要殺要剮也要賀蘭楓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