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有多難,她都要忍著,絕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心中想著自己絕對不能哭,可是淚水卻早已經瘋狂肆虐,她無法阻止亦無能為力。
外麵的歌舞昇平,歡聲笑語不知在何時悄悄 停止,一切都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她坐在床上,想著彼此一起走過來的幾年,心酸無比。
錦被薄涼,昔日的溫暖從此後再不會是唯一,隻暖她一個人。
賀蘭軒走進新房,裏麵紅燭燃燒,喜幔層層,大紅色那麼張揚的告訴他,此時,他已經違背了自己的 誓言,終於娶了蘭兒以外的女人。
新娘子安靜的坐在喜床上,等著他去將蓋頭跳開。
可是,等了許久她仍然聽不到動靜,明明聽見有人進來,怎麼此刻竟然悄無聲息了呢?
她終於按捺不住,手輕輕挑起喜帕的一角,一雙銳利無比的眸子映入眼簾,她嚇得啪的一下放了手。
“我以為王爺走了?”她嬌柔的聲音傳來。
賀蘭軒就端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唇邊的情緒一點點的凝聚成淺笑,“怎麼,等不及了嗎?”
他說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卻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頓時雙手緊握,“我沒有,若是叫王爺不高興了,還請王爺原諒。”她用自己最容易惹人憐愛的聲音說道。
男人的手慢慢的端起桌子上的酒,“你叫什麼名字?”他冷冷的問道。
女人的心頓時一顫,心中已是十分不悅,“賜婚的聖旨上,寫著我的名字,想來是王爺每日公務繁忙沒有記住,那我就再告訴王爺一遍,我叫段嬌,段侯府上嫡出的大小姐。”
段嬌明顯心中不悅,她一向性子孤傲,囂張跋扈,本來與人為妾已經是十分不願,看在賀蘭軒是皇家王爺,又生的風流倜儻的份上,她忍了這口氣。
想來,自己曾經也是選妃大賽的時候打過主意要做他的妃子,隻不過當時是正妃,此時是側妃。雖然有些差別,不過,總算也是圓了曾經的一個心願。
但是,他與自己拜了天地,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的讓她很難平複心情。
賀蘭軒唇邊一勾,將一杯酒,一飲而盡,“本王這幾日倒是閑得很,一點都不忙。”
賀蘭軒的話頓時讓段嬌更加的氣憤,他的意思就是根本就沒打算記住她。
“那麼,王爺是嫌棄我了?”她語氣高昂。
他的情緒卻絲毫沒有受影響,回答的話中仍舊帶著笑意,“本王從未見過段小姐,何來嫌棄之說?隻不過是我根本沒打算娶你。”
頭一句話讓段霜剛剛有些順過氣,下一句話卻頓時將她驚呆了。
自己千挑萬選的夫君,竟然在新婚之夜與她說根本就沒打算娶她!
頓時雙手無法抑製的顫抖起來,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
他雖然是王爺,但是她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
好歹她的父親也是手握軍權的侯爺,他怎麼能夠如此欺負她?
頓時,她聲音高和,“王爺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既然不想娶我,又為何要同意這門親事?現在我都嫁進來王府了,王爺是想將我休了嗎?”
賀蘭軒這一次開口,語氣中帶了少有的淩厲,“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這麼多年從未變過,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會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嫁進來?”
段嬌開口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這樁婚姻你也並非是自願了?”賀蘭軒說道。
段嬌心中一頓,剛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