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軒瞪著眼睛看著她,“別胡鬧了,早點休息我累了。”
“我不是說著玩的。”她拉住他的手。
“我不會同意的,你死心吧。”男人果斷的拒絕她,往床鋪走去。
她頓時咬唇,緊跟著他走過去,一下擋在他的身前,“那你去別處睡!”
賀蘭軒此時是真的生氣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逼著自己的丈夫納妾的。”
她亦咬牙說著狠話,“是,我就是喜歡你納妾。”
賀蘭軒不想理她,“我困了,睡覺。”
女人卻張開雙手攔在他的麵前,“不同意就去別處睡。”
男人一向溫潤的眼睛,頓時布滿犀利的光芒,“你說真的?”
“是,我說真的。”女子少有的倔強。
麵前冷風一掃,隨後是門咣當一聲被摔上的聲音。
楚蕙蘭看著男人憤怒離去的背影,淚水無法抑製的奔湧而出。
她的心裏此刻,針紮一般的疼。
許是太久沒有這樣痛過,她幾乎支撐不住,慢慢的身子委頓在床邊,坐在了地上。
五哥,我何嚐不想與你恩愛永遠,一輩子隻有我們兩個人,牽手到老。
可是,我又怎能如此自私,讓你受人閑話,不孝與母妃!
每個女人都對孩子有母性的渴望,她亦然。
無數次的夢裏,她都我夢見自己有孕了,欣喜萬分。
可是,天不遂人願,幾年來賀蘭軒找遍了各處名醫替她醫治,卻終究沒有結果。
她瑟縮著身子,哭倒在床前。
祭祀元麗皇後持續了整整十天的時間,皇上下旨舉國哀悼,所有營業場所都必須停業,素妝哀悼。
十日終於過去,賀蘭軒與賀蘭楓在經常出入的酒樓包廂中喝著酒,兩個人都悶不做聲。
“老顧怎麼還不死來,他最近在忙什麼?”賀蘭軒仰起頭喝盡一杯酒說道。
賀蘭楓搖搖頭,“香兒又去纏他了吧。”
“我也真是弄不明白他,有美人投懷送抱,而且還是勢力顯赫的皇貴妃做靠山,他竟然就是不同意。”賀蘭軒眉頭緊鎖的說道。
賀蘭楓笑道,“怎麼了,咱們一向專情的五爺也渴望美人投懷送抱了嗎?”
賀蘭軒點點頭,“是啊,我現在的境況那叫一個慘!”
賀蘭楓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蕙蘭還不理你嗎?”
“最毒婦人心我算是領教了, 你說我就差把天上的月亮 摘下來給她了,她卻還不知足,非要逼著我納妾。”賀蘭軒又一杯一飲而盡。
賀蘭楓陪他一杯,緩聲說道,“哎,蕙蘭還是好的。不管她怎麼做,初衷都是為了你。有人卻是摘得天上的月亮亦是冷酷無情的。”
想起淩清然狠辣的字句,和憎恨的眼神,他不禁又飲盡了一杯。
賀蘭軒此時已經有些暈,他笑道,“天上就一個月亮,你府裏那麼多女人,我倒很好奇,你摘給了誰?”
賀蘭楓頓時笑道,“五哥,你還不懂我?”
“我懂你個屁,你見一個愛一個的,跟你老子倒是很像。”賀蘭軒冷言說道。
賀蘭楓倒是不樂意了,嘴一撇,“啥,你才跟你老子像呢,我像誰也不像他。”
賀蘭軒迷糊中突然醒悟道,“那個,六弟啊, 咱倆似乎是一個老子的。”
賀蘭楓頓時否定,“不,他絕情絕義,根本不配做咱們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