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劫持弟弟的女人,不但會惹怒父皇,也難逃罵名。
他,必須拚盡最後一絲希望。
寒冽一笑,“那我就殺了她了吧,就讓她的鮮血來祭奠你的靈魂,因為隨後我也將送你去地獄。”
這個時候,她不承認便隻有一死。
她承認了,他便有機會一舉扳倒賀蘭楓。
他慢慢的抽出腰間的寶劍,在鍾靈的頭頂高高舉起。
淩清然頓時心頭緊鎖,此刻她忘記了呼吸。
心中的期盼抵達到了巔峰,眼睛緊緊逼視著那把淩厲的寶劍,手中緊緊握著剛才自家丁手中奪下來的短刀,耳朵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就在刀落下的瞬間,就在她的短刀擋在快速落下的寶劍的刹那,一個聲音淩空傳來。
好似救世主一般,“皇上駕到!”
噗!
刀子刺進肉裏的聲音,在那聲厲喝之後驟然變得一片死寂的房間中那麼清晰,那麼刺耳。
賀蘭祺頓時傻了眼,還未及落下的劍,嘎然停止。
外麵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皇上未踏入之前,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女子笑靨如花的容顏。
那笑,如同綻放在白雪皚皚之巔的寒梅,櫻紅,耀眼。
而此時,她手中的短刀正深插在自己的小腹中。
兩隻手上都是她自己的鮮血,眸光落在此時被她含笑踩在腳下的一個透明好似什麼皮肉做的物體上,那個東西已經被她踩爆,鮮紅的血正在自裂痕出湧出,猶如溪水一般流淌在她的腳下,與她的鮮血彙聚成河。
他不明白,剛才聽到皇上駕到的一瞬,她臉上明明是驚喜,隨後卻現出一絲驚慌。
而此刻,那個被她踩在腳下的又是什麼。
淩清然,驕傲的笑著,此時鍾靈已經在她的身後,她沒有作出任何護著的姿態,可是卻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她。
皇上顯然來的匆忙,領口的扣子還沒開著就走了進來,一見到屋裏的情景頓時怒氣騰騰。
他正在夢中,他的六子卻砸開了他的寢宮大門。
說是,自己未來孫子被人劫走,事關兄弟手足之情,不得不連夜稟明。
他當即披了衣服便與賀蘭楓出了宮,直奔容王府而來。
起初,他還懷疑是不是兄弟間的紛爭,賀蘭楓暗中使得什麼計策。
可是,一進屋,怒氣頓時代替了所有懷疑。
賀蘭祺頓時跪下,臉色煞白。
賀蘭楓進來的一瞬,臉色初變是著實隻為演戲,可是當他看到她小腹上那幾乎沒入肌肉的刀柄的時候,頓時一陣。
幾步來到她的身側,將她拉到懷裏,眉頭緊皺,雙眸微疼。
“你怎麼樣?”聲音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