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我的孩子,就應該和我有著密切的關係?你心裏是這樣想的?”
良久他說道,聲音柔和許多。
她冷冷的看著他,“連孩子都有了,還不親密嗎?”
他深深的吸口氣,“我與她除了那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她不禁冷笑出聲,“那麼我與你更加談不上有什麼,你又憑什麼留住我?”
咬牙,青筋崩現,雙拳凝白。
“難道你不想救你的丫頭了?”他咬牙說道。
“我的丫頭,我自會去救,不勞你費心。”她倔強的揚起頭。
“你以為就憑你,能從賀蘭祺手上救下來人?隻怕你非但救不下她,反而會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他冷笑,眼神輕視看著她。
“她的主子就這麼大的本事,若真的如王爺所說,也隻能怪她沒遇到一個有能耐的主子,怪自己命該如此。”
她字字擲地有聲,帶著唇邊的微笑,說給他聽。
男人的臉色頓時布上慍怒,“你是下定決心要走了?”
她點頭,毫不猶豫,“是。”
四雙眼睛,互相對視,仿佛灌滿了千鈞之力,誰也不肯推讓。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走,即使走出他的範圍,會遇到更多的危險,回到從前那樣膽戰心驚,甚至更惡劣的生活中。
她都毫不猶豫。
因為她很清楚,出去之後再艱苦,她都能克服。
而留下,她失去的將是自己的靈魂。
所以,她的眸色中帶著堅韌的決絕。
男人的手幾次握了又鬆,眼眸中是她很少見到的怒氣磅礴,滴水成冰的蕭寒。
當她以為,他即將暴怒的時候,他卻緩緩開口,“那個女人是太子安插在我這的奸細,你說我與她之間能有什麼關係?她又怎麼能值得你與我這樣?”
語氣中低著隱忍,和極力克製自己轉變柔和的語氣。
淩清然頓時一怔,胸口明顯沒有那麼大的起伏了,她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局促的男人。
他,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如此的隱忍,甚至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吧。
這一刻,她也在沒有那般的倔強,執著著要離去的決心有輕微的動搖。
“清兒,若是她真的是我喜歡的女人,那懷孕之事,我又何必隱瞞,又何必千方百計的冒險讓她代替你去診脈?”
其實他這樣的身份,別說一兩個懷孕的小妾,就是妻妾成群有什麼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