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珩兒令人放出的假消息,是珩兒設計誘師父來天岑,同時也是珩兒脫身的一個理由。”鳳珩抿笑一語道破,淡淡的語氣,卻似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
神玄獸丹他自然是沒有,不過,低級別的獸丹,他手中到是有幾顆。
“原來,珩兒自離開劍宗,就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隆清帝不得不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另眼相看,小小年紀,竟能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上至自己的師父,下至同門師兄弟,朝堂之上更不用說,一個赤水引動三方,致使尚書府和將軍府一死一傷。
如此看來,要不了多少時日,尚書府和將軍府氣數定然將盡。
“珩兒如今隻是青玄修為,按理不可能離開劍宗。若非情不得已,珩兒也不會想出這等下下之策。”鳳珩微微蹙了眉,精亮的眼中,卻沒有一絲判離師門的愧疚。
想他堂堂天岑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人見了他不是笑臉相迎,以禮相待?
而自他去了劍宗,卻要學會討好他人。
上至師父師叔,下至各門師兄弟,凡比他先入門的弟子,他介要禮數盡全,一處不到位,便是責罰不斷……
從高高之上,一下被打入低等雜役,一千多個日子裏,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翻身。可劍宗裏,要想翻身何其艱難?在加上,他從小錦衣玉食慣了,那裏吃得了苦?
他不是沒努力過,隻是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修習玄功的佳骨。
“苦了皇兒你了……”隆清帝安慰性的拍了拍鳳珩,眼中微有澀澀的愧疚,“我天岑皇家曆代都有一名皇子與未來帝君簽下契約,是天岑皇家的守護神。一旦被選中,就是未來帝君的影子,生死相隨。”
“父皇子嗣稀薄,卻僅有珩兒你一名皇子。無奈,隻能讓珩兒你背負了雙重職責,是父皇的過錯。”隆清帝老臉上愧疚之色愈發的重,而心中卻是有苦吐不出。
至於為何他僅有這一名皇子,別人心中沒數,難道他心中就沒有嗎?
“父皇也知珩兒自小便熟讀兵書,善於謀算人心,布陣設局,又怎麼會將玄功放在心上?”隆清帝撇開心中的不快,語重心長道。
對皇後有所怨言,但對這個兒子,卻是非常欣賞。
雖說希望他能文武雙全,但他卻更了解,他這個兒子可為一代謀算人心的帝君,卻做不到一個叱詫風雲的將軍。
兩者有得有失,讓他去劍宗,不過就是讓他攀住劍宗這個大靠山。
在怎麼說,劍宗也是岑元帝創下的一大門派,雖說曆經三千年,如今的劍宗氣候落敗成了一個小門派,但在玄天大陸,無疑也是一股不可小窺的勢力。
“自珩兒去了劍宗後,修為一直停滯在青玄中期,三年都未有所突破……”鳳珩神色裏也有幾分沮喪,“看來,珩兒果然不適合修習玄功。”
這便是他為何要設下計策,冒險回到自己熟悉的皇宮。在這裏,不管明處暗處,他都能操控他人,這種感覺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隆清帝也是連聲哀歎,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正了臉色,“對了珩兒,還有一事,父皇想聽聽你的見解。洛桑被九兒刺了一劍,到現在還跪在紫華殿外,誓死要退婚,珩兒認為父皇是應,還是不應?”
“自然是應,一來洛桑被我們下了蠱,二來也可借九妹潑辣善妒的性子,在挑戰火。”鳳珩眼中有算計的光芒,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隆清帝,“父皇別忘了,女人若是妒忌起來,也是挺可怕的,哈哈……”
“誰!”
千影正聽的興濃,卻突然一道尖銳的沉喝聲破碎虛空,帶著凜然的殺氣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