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轉身,起死回生的司機已經展開偷襲。勳勉強收攝心神,憑感覺回身辟出一刀,卻是撲了個空。原來敵人已經高高跳起,以餓虎撲食之形,泰山壓頂之勢蓋了下來。勳臨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抖轉身軀同時雙腿一屈,向斜下方蹬了出去,能量刃則向上劃出光弧。
司機的手臂觸光立即綻出一道口子,腥血噴出,一聲怪叫竟以腦袋撞了過來。勳正奇道這難道還鐵頭功不成,已見那腦袋逼到身前。他懶得躲閃,揮出一刀殺一儆百,料他那光潔溜溜的禿頭也不敢雞蛋碰石頭。
誰知對方竟不避不閃,張開大口,就像老鼠愛大米似的狠狠咬住能量刃,再猛地獅子甩頭,勳身不由己被拋了出去,火星撞地球之勢穿過數棵直徑從茶盤到菜碟不等的橡膠樹,頓時眼冒太白金星,氣血倒行逆施。
勳開始感到火大,因為舊傷基本未愈,他能量不能提升太多以免身體超出負荷,否則也至於這麼狼狽。可眼前這個家夥不但速度異於常人,力氣也是大得驚人,關鍵是砍成兩半還不死,再糾纏下去就是他期望對方留自己一個活口了。
司機一擊得逞,兩眼再度冒光,身子一弓,兩腿一縮,彈射過來。勳往右後方一退,劈出一刀,卻是反手打在一棵樹上,能量注入噴薄而出的白色膠乳,在空氣中凝結為一排箭雨皆陣列前行。
司機來不及躲閃,打出沙鍋那麼大的拳頭,強橫的力道竟讓鋒利的箭頭變得鈍如錘頭。勳覷準時機,一刀斬向司機雙臂,他又是一聲怪叫,身手分離處兩管汙血噴出。
被激得怒不可遏的司機,又是一記頭槌飛撞,來勢洶洶更甚之前,想再次上演鐵齒銅牙咬大刀。勳吃過一虧早有準備,憑著可媲美雜技演員的柔韌身體,在對方近身的刹那仰身跪下,麵朝天,背貼地,能量刃倏地往上一刺,幹淨利索的完成一次剖腹手術。
伴隨著慘絕人寰的嗷嗷大叫,什麼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十二指腸灑落一地,令人觸目驚心。勳倒是見多了花花腸子早就不以為然,起身走到仍在苟延殘喘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司機旁邊,又是一刀砍了他雙腿並踢飛到一邊,心想這回斷了他手足就算還能複活也成皮球了。
“你是不是很痛苦?隻要你肯說出誰派你來的,我便給你一個痛快。”
勳不帶一絲憐憫的目光盯著已經成為不倒翁在地上不斷翻滾掙紮的司機,他並非心狠手辣的人,但如果對方不是人那又另當別論。
“哈哈哈,我還沒有死,我是不會死的。”
司機終於開了金口,但難聽得不堪入耳,可以讓人同時想象到生鏽的機器,待宰的驢子還有嘔吐的人,你可以想象這三種聲音混合摻雜在一起且不經任何處理就發出的效果。
勳本來就沒打算從這似人非人的怪物身上問出什麼象牙來,再聽到這雞皮疙瘩起一身掉一地的聲音連收屍的心情也欠奉了,逃也似的離開了橡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