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何皎皎太敏感的原因,而是女人都比較敏感,所以才誤會了自己的感情。

他轉頭看著柳聘婷:“我跟你重申一遍,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我老婆何皎皎,對你,我是虧欠。”

柳聘婷提起的心隨著時業懷話音消失,也重重的落下。

她心裏那點對時業懷最後的期待也落空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在人家心裏有幾分地位,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時業懷輕瞥她一眼,淡淡開口:“別愣著了,趕緊上去吧。”

剛說完話,下一秒,他已經打開車門,三兩步走到柳聘婷這邊,伸手拉開了車門。

門剛打開,一股寒風侵襲而來,撲在柳聘婷單薄的身上,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柳聘婷知道這次是躲不了了。

可是她心裏明白,自己那天跟時業懷,根本沒有發生什麼,那滴血,不過是她早已準備好的月事血。

按日子來算,這孩子是傅明遠的。

她心裏放著的男人,一直都是傅明遠,怎麼舍得親手弄死他的孩子。‘

盡管他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但柳聘婷心中,還是不願切斷這最後一點,與傅明遠有關的聯係。

等了幾秒之後,車上的柳聘婷遲遲不動。

時業懷不耐煩喊她:“出來,快點兒。”

他的聲音被風吹跑些,柳聘婷聽的並不是很清楚。

時業懷等不下去,直接伸手進去拉柳聘婷的胳膊。

他指尖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柳聘婷驚恐的往裏躲。

恰在此時,時業懷手機震動起來。

他暫時收回伸出的手,掏出手機。

屏幕不斷跳動著何銘的名字。

他接通,放在耳邊:“喂?”

……

何銘說了些什麼之後,時業懷瞳孔放大,麵上有些微怔。

“看著人,別讓他死了,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他掛斷電話,風風火火的往車上走去。

看著時業懷上車,係安全帶,打火……她一臉懵。

怎麼突然又不拉自己下車了?

車子緩緩開動,走上車道後,很快加速,狂飆在主幹大路。

“業懷,你開太快了,太危險了。”

時業懷不理她,一心隻顧著開車。

“傅明遠這麼大個男人,竟然尋死……”

柳聘婷驚恐的轉頭看向時業懷:“什麼?你說傅明遠尋死,他怎麼可能?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她萬萬沒想到,一路帶領自己的人,到這一刻,竟然會用死來了結自己。

她一下沒忍住哭出聲來,肯定都是因為他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都怪自己,他的兩個願望,一個得到何皎皎,一個整垮東捷,自己一個也沒有幫到他。

“時業懷,你對他做了什麼,你都對他做什麼了?”

她再也控製不住,衝著時業懷又哭又喊。

然後,她就被時業懷趕了下來。

柳聘婷一個人站在路邊,穿著米白色毛衣和單薄的百褶長裙,深秋的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