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朗雲夢還是沒有醒來,人已經被抱回了朗家。
而陸華庭麵對的則是三堂會審。
“陸世子請坐。”在昨晚就聽說了這件事的朗繼明,維持著大家主的禮儀,讓陸華庭坐在自己的下首。
陸華庭不同於昨天的悠哉,今天的他彬彬有禮,任誰看了都挑不出任何毛病。英俊的麵龐更是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朗繼曄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麵對夢姐兒這件事,他應該會很看好這個少年吧?
“多謝陸世子對小女的仗義相救。”朗繼明說著感謝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陸華庭謙恭的起身行禮,聲音清冷的回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陸世子不必拘束,請坐。”
陸華庭再次坐下,身子放鬆,完全無視朗繼明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朗繼明在心中暗自頷首。“雖然是陸世子救了小女,但我有幾點不懂,不知陸世子能不能為我解惑。”
“世伯叫我敬言就好,如果能為世伯解惑,小侄自當有問必答。”陸華庭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悠然自得。
“那麼敬言你又是為何會在子夜時分出現在興國寺的湖心,有恰巧的救了小女呢?”朗繼明的目光閃動,顯得高深莫測,表情冷漠。
“小侄的家裏想來世伯也是知道的,在下是因為去見沈家八少爺,之後就留宿在了興國寺,無聊的時候才劃船去了湖裏,結果卻不小心睡了過去,是聽見呼救的聲音才發現的嘉敏縣主。”
點明了自己是因為不想在家,所以心煩的跑到興國寺,之後所有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就是心煩想避開就是了。
朗繼明怎麼可能輕易的相信這件事情,一切的巧合混在一起就是陰謀,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現在卻沒有任何證據。
“那敬言是否知道那個騙了小女的僧人,去了哪裏?”
陸華庭抬起頭,坦蕩的看著朗繼明,說道:“小侄因為當時情況混亂,已經抓了那個僧人,隻等世伯的傳喚。”說著高聲的喊了自己的小廝,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已經帶著僧人走了進來。
朗家的多有注意力已經被那個神秘的男人吸引,朗繼明借了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眼底的驚訝,沒有想到陸華庭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這位就是那個騙了縣主的僧人。”陸華庭說著,對那個僧人說道:“文茂師傅,有什麼事你隻要如實回答就好。”
那個僧人見了這麼大的陣仗不由心中打怵,聽了陸華庭的話更是緊張了起來,知道自己可能也是被別人騙了。文茂跪在地上,聲音微顫的說道:“小僧實在是冤枉,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會被奸人陷害。”說著十分後悔感歎的樣子。
朗繼明放下茶盅,聲色冷漠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文茂,冷笑著問道:“不知道文茂師傅何出此言?”
“昨日有一位姑娘找了小僧,說是家裏的小姐因為祖母的病情十分憂心,已經食不下咽,希望小僧可以聯合她給那位小姐圓一個謊,讓那小姐安心。那個謊言就是月圓之夜到湖心誦經祈福,可以使病人起死回生。小僧當時憐憫那姑娘的一片善心,這才幫著說了這個謊。”
“哼!”朗繼曄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既然是自家的奴婢,小姐又怎麼會不認識,這個謊言也太劣質了。”
文茂的身子抖了一下,趴在地上急聲說道:“小僧從小在興國寺長大,實在沒有這份世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