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孕婦正聚在一起暢想未來交流心得的時候,曹貴人也來了。
對於不速之客,她們是不歡迎的。
敬嬪自不用說,她是從華妃屋裏出來的,處處被華妃壓低一頭。
那曹貴人是華妃的人,平日自己不得寵,也沒在她麵前討過好臉色。
眉莊見曹貴人來了,心裏也是非常不悅,上次自己被陷害假孕,就是曹貴人的手筆。
看到她來,眉莊頓了頓臉上的笑意,不再說話。
欣貴人與曹貴人倒也沒什麼過節,但是她素來看不慣曹貴人給華妃當走狗的樣子。
覺得她心思太過於縝密,整個人一點都不敞亮。
讓人覺得陰險狡詐,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分鍾會做什麼。
曹貴人今天倒一副夾尾巴狗的樣子。
收起了往日的模樣,在安陵容麵前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
讓人看了摸不著頭腦。
“聽聞妹妹病了,我特來探望,妹妹可好些了?”
安陵容知道曹貴人根本不是來看病人的,她分明是來討藥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等寶娟回來了,皇上走了才來。
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寶娟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忙問安陵容。
“你答應她了?”
安陵容無奈的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媽呀,晴天霹靂呀。
為什麼要給她,為什麼要答應她。
一旁的眉莊和敬嬪也是一來的難以置信。
大呼“容兒糊塗啊。”
欣貴人雖然不怎麼樂意,但是好歹還是忍住了情緒。
但是她的指甲出賣了她,手裏的果子都被指甲掐得到處爆汁了。
曹貴人見狀,也是一臉討好的坐到她們中間來。
“姐姐妹妹們,何故緊張。我雖來求藥,不顧是想早日擺脫年氏的掣肘。以往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姐姐妹妹原諒。”
寶娟雖然十分不願意,但也不好忘恩負義。
伸手在身上掏了半天,都沒掏出那藥來。
曹貴人看著心裏著急得很。
“寶娟,你再仔細想想,都放哪裏了?”
“會不會,掉在皇後娘娘宮裏了?要不,我差人去尋來?”
寶娟白了她一眼,這人可真無恥。
明明知道自己昨晚被皇後娘娘弄去差點小命不保。
這會子還來唱反間計,想讓幾個在場的小主以為自己首鼠兩端。
在她們和皇後麵前當雙麵膠,兩邊都賣好處。
“小主討藥便討藥,何苦又在這生事端?”
安陵容知道曹貴人陰險,生怕寶娟吃虧。
又想到曹貴人昨晚獻計救寶娟,不願和她多糾纏。
就趕緊開口道。
“寶娟,你便給她罷。讓她拿了藥趕緊走。”
寶娟見安陵容開口,實在磨不過去了,這才掏出一個乳白色的瓶子,還有一個藍色的瓶子擺在桌子上。
她是真的不願意親手將它們交給曹貴人。
隨即,她又冷冷的說。
“乳白色這一瓶,是助孕的,連服十日,每日一粒。可生雙胎。藍色這一瓶是舞藝丸。用法一樣。吃了能精舞藝,令人眼前一亮。”
說完寶娟就拉著幾個孕婦朝床邊走。
大家都不想搭理曹貴人。
曹貴人看著幾個藥瓶子,眼睛都快冒光了。
誰能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種神藥,吃了能生雙胎。雙胎呀。
她顧不上寶娟她們對她的不喜,生怕遲疑一秒兩瓶藥就被別人拿走了。
伸手死死的把藥按在桌子上。
回頭尷尬的對著寶娟微笑。
“妹妹,若此藥真靈驗,他日能用得著姐姐的地方,盡管招呼就是。姐姐絕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