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龜木訥的表情漸漸變化，腦袋左右輕擺。
她們懵了，沒想到躲開或者打開電梯門，其實操作很簡單，隻要輕觸一下旁邊開關。吳眉眉緩緩蹲下：“怎麼會有海龜，這應該是海龜吧？”她問宋璃。
海龜微微偏首，朝她‘看去’。吳眉眉離電梯門很近，毫無防備。它看似緩慢地朝她伸出腦袋。
每個人都知道烏龜會收縮頭部，可是不知道它的脖子有這麼長！
吳眉眉愣愣看它靠近，等著海龜脖子伸縮達到極限時的停滯，然而沒有，她被一口咬在臉上。
“啊！！”
沒有牙齒，龜卻是肉食性動物，堅硬如鳥啄的上下顎可以輕易撕裂食物。吳眉眉尖叫，海龜第二口咬在她唇上。
宋璃渾身汗毛倒立，僵在原地，片刻後衝過去拉扯，本能激發出強力電流將海龜電焦，吳眉眉也被電暈過去，滿臉是血。
“啊！！”尖叫。閻宸最先衝進實驗室，被電擊迫退：“宋璃，醒醒！”
她被嚇壞了，身體搖晃一下，軟倒。還無法控製異能，身體也承受不了長時間高壓電流。
“宋璃！”閻宸伸手觸探兩人脈搏，視線在海龜屍體上轉一圈，再看吳眉眉狀況，劍眉緊鎖。
封鎖大樓並負責搜尋的工作人員很快發現此處異常。吳睿寧上校隨後趕到，推開人群上前，大驚失色：“眉眉！？”
搶救工作迅速展開。研究室走失動物已被逐一找到，除了那隻死去的海龜。恰恰是那隻龜闖禍，分管處長忍不住抹汗。
“生物研究室的門鎖為什麼會壞？值班是誰？！”
吳睿寧無法冷靜，她辦不到。“嘩啦”掀翻書桌上的文件，臉色鐵青之下，掩藏的是無法抑製的憂心如焚。
“查！徹查！調看監控錄像。”
值班人員小王，被發現死在研究室一間儲藏房內，監控錄像裏找不到可疑之處。吳睿寧來回踱步，轉向閻宸：“這件事交給你，盡快找到凶手。”
“是！主任。”頓了一下：“我需要宋璃配合。”
“她？”吳睿寧擺擺手，批準。
人體科學學會的急救室外，眾人心急如焚等待。
祝雲嬛柔荑交握膝上，背部挺直，端坐一側。昏沉的光線打在身上，氤氳如霧靄。手心滿是濕濡。
急救燈依然亮著，吳眉眉情況未知。
最焦急揪心的人當屬吳睿寧，知情者事不關己，關心者並不知情。她手足冰涼地聽下屬彙報檢查結果：
被感染了，被感染了，被感染了……
天旋地轉。
“主任，您看，是不是向上頭彙報？”
“不！”脫口而出，吳睿寧定定神：“安排重新化驗，擴大檢查範圍，這件事，我親自向沈主任報告。”
還清晰記得吳眉眉小時候摟著她脖子在懷裏撒嬌的樣子，吳睿寧獨自坐在沙發上，許久後用手捂住臉，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