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嚇得顧不上身上被撞的疼痛,爬起來跪在地上解釋道:“奴婢在房裏無事可做,見牆上這幅畫畫得好看,就跟著摹了一張。奴婢隻動了桌上的筆墨紙硯,其他的都沒動過。”
容毓聽了她的話,抬頭往桌案後麵看了看,隻見牆上那幅畫還好端端地掛在那裏。
他又將手裏的畫拿起來仔細端詳著,發現這幅畫和牆上那幅竟相差無幾。
容毓冷靜了下來,看著桃之問道:“你會作畫?”
“回督主,奴婢小的時候學過一些。”桃之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是你今天畫的?”
“是的,這是奴婢今天閑來無事,見牆上這幅畫裏的女子明豔動人,可惜卻少了眼睛嘴巴,所以才一時興起,將它畫了下來。”
容毓又拿起畫看了一會兒,許久才說道:“畫工不錯,起來吧。”
桃之鬆了一口氣,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肩膀和頭上被撞的傷疼得她皺緊眉頭,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隻能咬著牙忍著。
容毓沒有多看她一眼,自己拿著畫走出了臥房。他出了臥房之後直接走到了書房裏,然後將畫平鋪在桌案上仔細地看著畫上那女子的眉眼。
桃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看來這幅畫對他重要的很。”
到了晚上用過晚膳之後,容毓和桃之一前一後回到了臥房。
進了門,容毓坐在椅子上,對站在麵前的桃之說道:
“你既精通作畫,以後休沐的時候就臨摹牆上那幅畫,至於畫上女子的眉眼,你按自己想的添上去就行。”
桃之微微屈身:“是,奴婢知道了。”
說完,容毓起身走到床邊兩手抬到半空。
桃之知道,這是示意她更衣就寢了。她走上去解開他的束腰,將外衣一件件脫了下來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
“睡吧。”容毓直接上了床,躺在外側。
“嗯?”桃之有些詫異,今日難道不用受他折磨了嗎?
她忍不住彎了彎眉眼,迅速脫下外衣,想在容毓沒反悔之前躺下來入睡。
她本想躺在外麵,但容毓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都閉上了。
她隻好從床尾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然後跪著慢慢往裏麵的枕頭那裏爬。
當她剛爬到枕頭那裏還沒來得及躺下時,就被容毓攔腰抱著翻了個身壓倒在床上。
又是一夜纏綿。
容毓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她一靠近自己,就忍不住想將她壓倒在身下,難道是食髓知味,還是因為那熟悉的感覺?
第二日,容毓難得睡了個懶覺。他還沒睜開眼,手就往旁邊探了一下,卻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
他立馬睜開眼睛起身坐在床邊,把門口的小太監叫了進來。
“桃之呢?”
“回督主,桃之姑娘在廚房。”小太監低著頭回道。
容毓皺起了眉頭,感覺沒什麼好事發生。
“她去廚房做什麼?”
“回督主,桃之姑娘說近日督主累著了,去廚房給督主燉點藥膳。”
容毓眼皮跳了跳,要不是那小太監頭都快埋進脖子裏了,他肯定能看到自家凶神惡煞的督主嘴角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