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薑薑?”

看著姚薑蒼白的小臉,釋旃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難受。

是他無能,沒有照顧好自己的伴侶。

姚薑搖搖頭:“放心吧,我好著呢,就是不太適應,剛才被晃暈了。”

說來慚愧,就連莎莎兩歲多的小幼崽都沒事兒,她這個成年雌性,反而受不了,真是丟人。

“吃點酸的吧,會舒服一些。”

堯頌拿出一隻獸皮袋,裏邊是各種各樣的果幹。

看著五顏六色的果幹,連續吃了好幾天肉幹和酸果幹的姚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拿著吧。”

堯頌把獸皮袋塞到姚薑手裏,他是孔雀,平日裏喜歡各種各樣的鮮果,遷徙之前準備的果幹儲備也比其他人更多更豐富。

姚薑卻隻是抓了一把,將剩下的還給堯頌:“這些就夠我吃很久了,謝謝你的果幹,我很喜歡。”

遷徙路上,食物珍貴,她無功不受祿,不能白拿堯頌這一袋子果幹。

這些花花綠綠的果幹五顏六色的,聞著也很香甜,一看就知道堯頌製作的時候花了很多心思。

見姚薑執意不收,堯頌也不能勉強。

他笑了笑,心中苦澀漸漸蔓延……

如果,他也是姚薑的伴侶,是不是姚薑就能收下他的禮物……

有了酸甜的果幹,姚薑的惡心總算是能夠暫時壓製住了。

隻是她再也不敢坐在普蘭則背上,而是堅持化成獸形,自己趕路。

雪白的長毛貓咪,一雙藍汪汪的大眼,閃動著慵懶的光。

她四肢倒騰的飛快,暫時跟上大部隊的速度不成問題。

隻是原主這具身體,實在是沒有吃過什麼苦,以至於體力完全跟不上。

她和普蘭則隻能暫時原地休息,等著姚薑休息好了再去追趕大部隊。

“呼,我可一定得好好鍛煉身體了,不然每年一次的大遷徙,非得把命丟在路上。”

姚薑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她的四肢百骸都酸疼的不像話。

“誰讓你這麼要強,別的伴侶都是騎在雄性背上,隻有我的薑薑,要靠自己走過大澤之地。”

普蘭則捏了個複雜的指訣,姚薑身上被弄髒弄濕的白毛,瞬間恢複如初。

姚薑卻白了普蘭則一眼:“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是你的伴侶,但是我首先是我自己。”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二十一世紀獨立女性,才不會全身心的依附在雄性身上過活。

普蘭則早已經習慣了姚薑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倒是有些欣賞自己的伴侶,她倔強又堅強,絕不是依附在別人身上的簌簌藤。

“好了,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姚薑恢複了一些體力,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長毛:“我們出發吧。”

“好。”普蘭則也化成黑色的大貓,優雅的一甩長尾,走在前麵。

他回頭,示意姚薑跟上。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狂風大作,下起傾盆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