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丹蓴一想,立刻就明白了,閃身一扭,拳頭一伸就朝王上檀的肩膀砸來。
多虧王上檀情急智生,就在夏丹蓴的粉拳揮來的一刹那,王上檀閃電般敞開胸膛接住了,要不然,她那粉嫩的小拳頭,砸在自己堅硬的“鱷魚”皮甲上,就算不皮開肉綻,也一定會傷痕累累。
夏丹蓴一頭撲進懷裏,才撲哧笑出聲來:“虧你想得出!”
“真的咧,那宇文老爺子的百十樣鮮花瓣兒,在那溫泉池子裏一宕開,比那個什麼‘番茄蛋花湯’不知要美上多少個倍數!”
夏丹蓴扁扁嘴,奚落王上檀說:“你說的是綠姬吧?”
王上檀脖子一梗:“誰說的,最起碼……最起碼,也是雙黃蛋!”
說完,閃身跳開了,夏丹蓴的拳頭撲了個空,舉在半空,一臉的悻悻,一身的失落,旋即“噗嗤”笑了,指著衣不蔽體的王上檀說:“這一下,終於扯平手了!”
王上檀低頭一瞧,雖然屋子裏沒有燈光,但是,從樓下溫泉浴池子裏反射上來的波光,還是將自己的一大塊胸脯暴露得片甲不留。
趕緊轉過身去,想遮擋住“菠蘿球”的活龍活現,沒想到,身後的“鱷魚腚”又原形畢露在人家夏丹蓴的眼前了。
這次第,怎一個“囧”字了得!
王上檀徑直就往窗口奔去,但被近水樓台的夏丹蓴張開雙臂截住了,譏諷說:“至於嘛!不就是一掛菠蘿嗎,還‘夙宵戰怖,無地自厝’了?!”扁著嘴,先笑了一個,又問王上檀,“你知道前兒晚上,是誰幫你裹的窗簾兒嗎?”
王上檀搖搖頭,旋即一驚:“不會是你吧?”
“你說呢?”
王上檀條件反射般的要去掀自己的鬥篷,才發現多此一舉了,遂又驚又懼的問:“那……綠姬,不是也看見了呀!”
“你以為,你那尺素,能遮風波事嗎?”
王上檀一愣,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兒像三國時的管寧,雖無“割席斷交”“鋤園得金”之佳話,但的的確確有“隸顛倒之節”之難堪,遂連呼好幾聲“買噶的”之後,羞愧難當的說:“你別攔我,你還是讓我跳下去泡個百花浴吧!”
夏丹蓴輕哼一聲,放開了他,但嘴上卻不饒他:“難不成你還想孵‘雙黃蛋’不成?沒有用的,你一個人哪做得來嘛,即便勉為其難了,但到頭來,還不過是一隻‘寡蛋’而已!”
“寡蛋?”王上檀嘿嘿一笑,開涮夏丹蓴說:“聽你提到‘寡蛋’這個詞,我就想起我們老家鄉下有句歌謠——‘寡蛋莫讓雞娘抱,不出蛋崽害雞娘’!”
夏丹蓴麵孔兒頓時就黑下來了,緊張得王上檀又忙不迭的道了好一會兒的歉,夏丹蓴才回嗔作喜,問王上檀“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啊?”還“效馬效羊者右牽之”,順手握了一下“菠蘿球”。
惹得王上檀心胸一蕩,意識瞬即就有些迷蒙了,幸好夏丹蓴及時放手,王上檀這才鬆出一口氣來。
夏丹蓴又問:“是不是和誰打架了?”
生怕節外生枝,王上檀沒敢如實跟她說起自己是偷偷的從後山懸崖潛進來的,就輕描淡寫的撒了個謊:“中午和尉遲喝酒,被他灌醉了,就弄成這樣了。”
“怪不得聞到你一臉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