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傍晚, 外麵氣溫開始降低。

陸誠感覺到了寒冷和饑餓。他摸了摸小黑羊的腦袋,問道:“你餓嗎? 煤球?”

煤球是陸誠剛剛給小黑羊起的名字。

煤球看著陸誠可憐巴巴地說道:“不餓,我想喝水。”

陸誠看著眼前的荒土,遠處似乎有一片灌木叢。

他拍了拍煤球, 說:“走,那裏可能有水源。”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那片地方。

陸誠剛剛撥開灌木叢的葉子, 一個麵色灰白、張著血盆大口的喪屍就忽然從樹叢後麵蹦了出來,朝陸誠撲了過來。

陸誠看這些喪屍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當即對那個喪屍開了槍,喪屍倒在地上。

他們進入了灌木叢後麵,高興地發現這裏果然有一片清澈的湖泊, 裏麵還有一些魚在水下若隱若現地遊動著。

煤球興奮的跑過去,就想喝水,卻被陸誠攔住了。

陸誠沉聲說道:“別急,這裏的水可能已經被病毒汙染了,讓我先把它處理一下。 ”

他環顧四周,在一個距離水源地三米遠的地方挖了一個一米寬的坑。

煤球不解地看著他,陸誠也不解釋,隻是在旁邊一直等著,直到水開始滲進坑裏來。

陸誠繼續往下挖了三十米,然後在洞壁上鋪上木頭和一些細碎的岩石。

做完這一切以後,陸沉拍拍手說道:“這個坑叫滲透池,可以過濾泉水裏麵的病毒和細菌。”

“我們在這裏等一晚上,明天早上泉水裏麵的髒東西和沙子完全沉澱了你就可以喝了。”

煤球大失所望,他現在就已經很口渴了,但是他還是乖乖的聽陸誠的話。

陸誠抽出背後的軍刀,砍下了一根修長的樹枝,將樹枝給削鑿成了一把魚叉。

他舉著魚叉,慢慢走入了湖泊之中,朝魚群的方向走去。

魚群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紛紛朝後遊去。

越往後麵湖水開始變得渾濁起來,魚兒的身影也更難以分辨了。

陸誠眼疾手快,朝著一條魚就穩穩地砸了下去。

他用這樣的方法很快就抓了兩條魚。

陸誠將魚扔了起來,向岸上的煤球扔去。

煤球配合的將那些魚給接住了,路程決定再叉一條就收手。

一條魚尾巴忽然砸到了他的小腿之上。

從那條魚尾的力度來感覺,這似乎是一條大魚。

陸誠驚訝的挑眉,隨即決定最後一條就是它了。

他低頭看去,但立刻發覺了不對。

因為這條魚尾巴在是太大了,和先前那些魚類與相比,這條魚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這樣的湖泊裏麵怎麼會有這麼巨大的魚?

陸誠往後退去,想要立刻回到岸上。

那條魚也一個翻身,遊了過來,魚頭對著陸誠。

陸誠透過渾濁不清的水麵還是依稀窺見了那條魚的樣子。

頓時,他的心就提了起來!

這果然不是魚,是一個魚人喪屍!

這個喪屍目測有三米長,它的魚尾下長著一雙人類男性布滿血痕和紫色筋脈的腿,而頭部則如食人魚一般長滿了獠牙。

陸誠下水的時候,將背包放在了岸上,現在他隻有腰間的一把手槍。

他拔出腰間的槍朝魚人喪屍打了十幾槍,喪屍被初步逼退。

但是它的魚鱗十分堅硬,子彈在它的鱗片上摩擦出火花,砸出了一個個血洞,卻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