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張嵐點頭,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再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等一下。”
暈,這家夥不會是反悔了吧?張嵐身子一僵,扭頭看向男人,做好了等下拚命一搏的架勢。
“小小年紀,好奇心不要太重。”將張嵐的舉動看在眼底,男子嘴角溢出一抹嘲諷,他要是真想滅口,她再怎麼掙紮也不會有用?
“謝了。”張嵐嘴角一抽,腳步毫不遲疑的往巷子外移動,暗暗磨牙,她絕不會承認,自己被對方嘴角溢出的嘲諷給氣著了。
噗通,重物倒地的身影,張嵐腳下一滯,扭頭,看到的情景,令她不自覺的彎了嘴角:剛剛還牛哄哄的家夥,這回,倒地不起,栽了吧?
幸災樂禍之後,擺在張嵐的問題是,要不要出手幫幫這家夥?
更讓她鬱悶的是,警笛聲,由遠而近,相信不久便會到達這裏。
看來,不管是三百年前還是今天,警察的作風依舊不變:總是姍姍來遲。
沒時間吐槽抱怨猶豫什麼,看在他最後一句算是好意提醒自己的份上,伸手幫一把唄!打定主意的張嵐,快步走到男人身邊,泛著綠芒的手,分別覆在男人兩處受傷的部位,快速為他止了血,收手。
“先說明,我力氣小,可架不住你。”不管對方是不是能夠聽見,張嵐自顧自的解釋了一番,接著,便心安理得的用一根蔓藤纏住男人,一點也不客氣的拖著他,精神力悄然探出,根據反饋回來的信息,朝人少的地方,小跑離開。
在拖動途中,不免碰觸了傷處,陷入昏迷的男子,有些不舒服,雙眉不禁的皺了皺。
而始作俑者張嵐,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離開沒一會兒,一隊巡警便出現在巷子中,分工明確的開始探查起現場……
再看張嵐,她當然不會蠢到,將某個受傷的陌生人搬回家,更不用說,這個陌生人還是個危險分子。
所以,她的做法是,將人拖到了另一處還算僻靜的死胡同,簡單處理了下痕跡後,開始為對方治療一下傷勢。
不過,依這家夥的體製,估摸著,用不了多久,便會清醒。
為了以防萬一,張嵐迅速在周圍找了一些遮蔽物,三兩下掩蓋住某人的身形,做完這些之後,張嵐輕籲了口氣,看著某人慢慢恢複血色的臉,挑眉,心情不錯的低聲開口:“不用太感謝我,相信我們以後不會有交集的,拜拜。”言畢,毫不遲疑的快步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畢竟,她還不想等下被清醒的某人打擊報複,不用說,自己鐵定扛不住。
不出張嵐所料,她才走沒三分鍾,那個昏迷中的男人,便猛然睜開雙眼,查看所處位置,眸中那淩厲的光芒,哪裏像是一個剛剛清醒的人所能表現出的?
知道周圍沒有危險後,男人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低頭,身上的傷,恢複了個七七八八,有人替他治療過?男人攏了下眉,臉上滑過一絲詫異,難道是那個小丫頭?以她的實力,似乎做不到這一點,但不是她的話,那又會有誰呢?
男人搖了搖頭,將腦袋中這荒謬的念頭甩出去,接著,指頭一絲藍光閃過,掩在身上的幾個廢紙箱瞬間碎成一個個均勻的小塊,四散落下。
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眼中的驚詫愈濃,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自己這次的傷勢,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恢複成這種水平,這至少是五級治療師出手才可做到。
而五級治療師可不是什麼大白菜,大街上哪哪都是,再者,他運氣可沒這麼好,暗巷都能碰一個?救了人,不收半點報酬,還專程將他安置在這麼個‘好地方’?還是說,這個治療師有怪癖不成??
咦,男人的目光從鞋幫、褲腿、手臂處一一滑過,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下,這明顯是摩擦所留的痕跡?也就是說,有人拖著他,一路到此處的!
有了這個認知,男人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下,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一張清秀而稚嫩的臉。
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麵的!男人嘴角微微翹起,下一秒,人幾個閃動,便消失不見。
胡同內,又恢複了最初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