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奴隸(2 / 3)

“明月櫻。”明月櫻沒有絲毫的恐懼,冰冷的念出三個字。是,她叫明月櫻。明月櫻這三個字,無論是在現代的殺手界還是在這不知名的時空裏,都隻會成為強者的代名詞。

烈焰風沒有低頭,但是他的心被觸動了。明月櫻,好美的名字。他突然有一種衝動,他想洗淨她滿是血汙的臉,看看她的麵容。

魔都的明月是最純潔的所在。在這個沾滿了鮮血的黑暗之都裏,隻有每一個夜晚,天空中那一輪永遠皎潔如初的明月,是最美麗的。它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它明亮的人心都要對著它臣服與膜拜。

明月櫻。

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個人兒。可是,進了魔都,她還會有明月一般的容顏,有明月一般的皎潔嗎?進了魔都,誰都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他是魔都的主宰,卻主宰不了魔都的命運。也許,曆代的魔都之王都想盡了辦法來改變魔都的法則。但是,沒有人能逃得過注定。在魔都那高聳如雲的城牆周圍,隱藏著最低都是九級高手的魔都看守者。他們這些所謂的魔都之王,算起來,不過也隻是囚犯而已。他們不過是被烈焰帝國遺棄的子孫,被扔到這慘絕人寰的黑暗世界,享受殺人和被殺的樂趣。

這是屬於魔都的詛咒。

魔都中的人,注定了生生世世都要活在決鬥的黑暗與血腥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反抗,永遠無法鎮壓命中注定。

如果可以,他想要把這個孩子藏起來。在她還沒有沾染太多太多的血腥之前,把她包裹在那一片櫻花林裏。讓她的世界隻剩下粉色的暖陽。

但是不可能了。他沒有那個權利去改變魔都的命運,也沒有力量改變自己的命運。

烈焰風的腳步漸漸的走遠,魔都早已沒有希望了。

“從今天起,你便是本王的奴隸了。”

明月櫻的嘴角輕輕的動了動,奴隸麼?隻要她還活著,總有一天,這魔都會成為她的奴隸。

明月櫻被無歡找人丟到一個偏僻的小屋裏,用時扔下了一件嶄新的衣服。

“明天一大早,會有人帶你去你工作的地方。”無歡最後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明月櫻,轉身離開了。她是慶幸的,慶幸王沒有讓這個孩子取代她的位置。這樣,她便至少有一年的時間是可以安心的活著的。

魔都每三年,都會不厭其煩的舉行一次角鬥大會。凡是魔都的奴隸,都必須參加。而小到一個王宮中的侍女,就比如她,也是要在角鬥大會中產生。這是屬於那些貴族的遊戲。是的,那些所謂的貴族,那些被烈焰敵國遺棄的貴族,也隻有接著殺戮才能緩解他們被遺棄的心情!

而那些被視為草芥的奴隸,要麼勝出被貴族們帶走,要麼死在角鬥場上。這是多麼公平的世界,又是多麼殘忍的生存!

門被關上,房間內突然像是黑了一樣。沒有一絲的光線,明月櫻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輕輕的笑了。也許,早已習慣在黑暗中生存的人,無論怎樣的輪回,都注定在黑暗裏匍匐前進,艱難生存。

當無歡的身影已經看不見的時候,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他拿著一把破舊的掃帚,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皮膚和整日的灰塵經過多年的風霜,已經融成了一種深灰的顏色。和深灰色的破舊宮服搭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了。

他深陷的眼窩裏,一雙淡然而麻木的眼睛,掃了一眼明月櫻被丟進去的屋子。布滿了傷痕和老繭的雙手似乎是很費力的抓著掃帚,像是抓著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慢慢的掃著地麵上新落的樹葉。

整個王宮之中,此刻,隻剩下沙沙的掃地聲。慢慢的與風聲合成一種節奏,屬於魔都王宮的節奏,也是屬於整個魔都的節奏。

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

“吱”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明月櫻警覺的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那個瘦骨嶙峋的黑影。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隨時準備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