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純的前麵那句還沒引起太大的騷動,可是後麵這句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要麼是聯邦政府各區皇室貴族、豪門,要麼是各區的國家級的科學家,她們去哪裏不被人捧上天?做出的科研成果哪個不是用尺子來丈量那些資料的厚度?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們,居然在今天、在這樣一個舉世矚目的“諾貝爾頒獎典禮”上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一個被幸運之神不小心光顧了,其它什麼成果都沒有的小屁孩教訓?這還了得?
一些脾氣暴躁的科學家都已經離開了座位想要上台去教訓歐陽純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不過,那些科學家還是被周圍的同伴拉住了。在這樣的場合出現群毆的事件,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這時,評選委員會的各位成員也都知道如果還不讓歐陽純下台,還不知道要惹出多麼大的亂子,趕緊讓台下的安保人員上台把歐陽純“請”下台去,至於後續的事情也就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此時,就算是在一旁不準備答腔的古瑤也實在見不得歐陽純那趾高氣昂的態度,不說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尊重前輩是一個後輩者應該有的禮儀,沒有前輩們在前麵孜孜不倦地研究和奉獻,哪裏有後輩們更輝煌的成果?而且,你歐陽純你以為自己獲得那什麼“諾貝爾獎”是很理所當然的嗎?說得難聽點,那是翔龍軍團送給你的,想不到就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成績就驕傲成這樣?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古瑤是很看不慣歐陽純這種似乎自己總是比別人高人一等的感覺的。
帶著冷笑,古瑤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以為你又算什麼?”
“我算什麼?雖然我年輕、雖然我科研成果少,但是怎麼說我也是上一屆‘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的得主,你又算什麼?雙手充滿鮮血的鄶子手。”麵對古瑤的挑釁,歐陽純馬上回擊著。對於別人,場上或場下的某些人,歐陽純或許還有所忌憚,但是對於古瑤這個讓她失去自己的實驗室、讓自己心裏無比厭惡的人,歐陽純是不會軟的。
“哼……特別貢獻獎?那也隻是別人不要的垃圾你撿來當寶而已,你還真以為火星生物的發現對於人類很重要嗎?是劃時代的嗎?”對於歐陽純的反擊,古瑤很似不屑一顧,看來對方還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那麼的胸有成竹啊。
“你再說一遍?”聽到古瑤對自己所獲得獎項的蔑視,歐陽純心裏的怒火更盛了,自己一輩子的榮譽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鄶子手”給汙蔑?雙手緊攥著拳頭,咬緊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古瑤說道。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你自以為的榮耀對於別人,不對,告訴你也無妨,對於我來說,那根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也隻有你才會把我丟棄的垃圾當成寶貝一樣供著。”
“你……”
聽到古瑤的話,歐陽純再也製止不住自己心裏湧出的怒火,即使自己是名文人,對方是一名軍人、一名“鄶子手”歐陽純還是揮拳而上。不過,在她剛剛邁出一步,就被她身後時刻關注著事情進展的主持人給抱住了:
“歐陽先生,請冷靜,這裏是‘諾貝爾獎’頒獎大會,不是戰場,有什麼事我們過後解決,好不好?”主持人見到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不得不先勸說著正怒火中燒的歐陽純。
“事後解決?難道你沒看到她在置疑我的成就嗎?置疑我的成就也就是置疑評委會,難道作為主持人的你不要申明點什麼嗎?”歐陽純可不理會主持人的勸解,一邊掙紮著還一邊要拉著主持人下水。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事要讓仲裁委員會來決定,我不能作出正確的評判,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您不要在鬧了,可以嗎?”主持人那帶著點乞求的語氣在歐陽純耳邊響起。
“不鬧?行,不過你要讓她給我道歉,並且是象全世界向我道歉。”
“這……”
麵對歐陽純的這個要求,主持人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麵帶難色地看了看古瑤又看了看古瑤身後不遠處也是有憤怒、有慌亂、有不安的評委會委員們。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古瑤有意而為之的情況下讓三人的對話都被場上的眾人聽見了,至於安保人員?早就被古瑤弄到哪涼快哪去了。
“道歉?或許你還真是笨得到家了,真不知所寧,既然你這樣想在全世界人的麵前丟臉,那我就成全裏。”
說完,古瑤再次擺弄起了手上的聯絡器。
“唰……”
一副三維立體全息圖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世界人民的麵前。
“這、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看著台上ZY出現的巨大圖象,歐陽純從原本的怒火中燒漸漸變成了絕望,到最後,如果沒有主持人的攙扶,他都要癱軟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