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無奈,隻得退下。
……
魏霸沒有騙郭修,就在郭修和虞汜談判的時候,他令魏武率領一萬步騎北上,自己緊隨其後,攻入冀州。冀州的主力都被裴徽率領著,正在钜鹿堅守,鄴城、邯鄲也有守軍,數量卻非常有限。魏武率軍進入魏郡之後,魏軍根本不敢出城迎戰,隻能緊閉城門據守。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冀州就隻剩下钜鹿等三座大城,其他城池全部失守,幾乎是兵不血刃,望風而降。
這時,一直在鄧艾軍中的陳泰趕到了魏霸的大營,求見魏霸。
魏霸很客氣,親自出迎,把陳泰引入大帳。陳泰感激莫名,再三致謝,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大王,泰冒昧,想親眼看一眼有關曹芳身世的證據。”
魏霸笑了:“我知道你急衝衝的趕來,就不是為了見我。”
陳泰尷尬的笑笑。他從鄧艾處趕來,鄧艾當然會把相關的信息轉達給魏霸。魏霸這麼說,也就是說笑而已。
魏霸隨即讓人帶著陳泰去找隱蕃。隱蕃早有準備,把相關的文件攤在陳泰麵前,又叫來了幾個人,然後對陳泰說道:“人證、物證皆在此,你可以一一詢問,若有什麼疑問,隻管來問我便是。”
半個時辰後,陳泰麵色煞白的離開了隱蕃的大帳,再次來到魏霸的麵前。他怔怔的站了半天,這才說道:“大王,能為曹魏列祖留一絲血食麼?”
魏霸笑道:“陳君縱使不說,我也會這麼做。你別忘了,曹氏、夏侯氏都和我有密不可分的聯係。不過,陳君忠於舊主,明辨是非,敢於直言,我還是敬佩的。”
陳泰歎了一聲,撩起衣擺,跪倒在魏霸麵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頭,吞聲道:“潁川陳泰,願唯大王馬首是瞻,效犬馬之勞。”
“有玄伯相助,天下可定。”魏霸起身,扶起陳泰,請他入座。“玄伯,與裴徽相熟否?”
陳泰會意,躬身道:“泰當以身入钜鹿,曉以大義,喻其是非。若彼不願降,則與鄧將軍並力,攻克钜鹿。”
“甚善!”魏霸大喜,隨即讓人拿來了一副印綬,擺在陳泰麵前。陳泰接過來一看,是鎮軍將軍。這雖然是個雜號將軍,卻是鄧艾的副將。作為一個降將,魏霸一下子就給他這樣的官職,是非常罕見的。通常對於降將而言,可以授高位,但是不會給實權,副將這個位置太重要了,一般是不會給剛剛歸順的降將的。
“這個……”陳泰有些猶豫。
“這是鄧士載的力薦,我覺得很妥當。”魏霸笑笑,將陳泰推過來的印綬又推了回去。“早在南陽時,我就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共事,今天總算是如願了。玄伯,不要推辭,如果有人不服,拿出你的本事來,證明給他們看。”
陳泰感激不盡,躬身拜受。
……
陳泰回到钜鹿之後,向鄧艾做了彙報。見陳泰換上了晉國的印綬,鄧艾也非常意外。在魏風也在他軍中的情況下,魏霸依然讓他做主將已經是難能可貴,他還推薦一個降將陳泰做副將,在一般人看來,這就是不知進退。鄧艾本來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如果魏霸拒絕了,這也很正常,所以他事先並沒有對陳泰說,就是不想讓陳泰有太高的期待。
可是魏霸答應了,而且把功勞推到他的身上,讓陳泰感激他。鄧艾很意外,也很感激。
陳泰隨即和鄧艾、劉陶商量了一下,親自入城勸降裴徽。他們都是世家大族,有共同語言。見陳泰降了,裴徽已經心動,再等陳泰把天子曹芳非曹氏血脈的秘密一說,裴徽再也沒有一絲反抗的欲望。
兩天後,裴徽舉钜鹿而降。五天後,鄴城、邯鄲兩城收到消息,也相繼獻城。
到此,整個冀州被納入魏霸轄區,從鄧艾進入冀州開始算,前後不到一個月。
魏霸隨即委任裴徽為行軍主簿,以劉陶為冀州刺史,鄧艾、陳泰、魏風等人率領步騎五萬,由井陘進入並州,由北向南攻擊司馬懿鎮守的晉陽,準備收複曹魏控製下的最後一個州。
與此同時,一封報捷文書被送往長安。除了報告收複冀州的捷報之後,魏霸再次要求天子下詔,命令關中軍團出潼關,夾擊洛陽,完成平定天下的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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