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沒有隱瞞事態的發展,陸夫人打了場勝仗,且不提她在後院怎麼整治那位齊家的表小姐,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頻率忽然增多了。自從陸家少爺離世後,陸夫人就極少參加應酬,這回處在傳言的中心,陸夫人表現得極為大方,將一個喪子之後依然強勢的母親形象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這麼一來,至少明麵上的那些傳言都被壓製了下去,成了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陸齊兩家可以說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隻是陸家得到的同情分多一點,強勢一點,因此在外麵的臉麵比齊家好看一些。
齊錦漁知道後不過一笑,就算齊家來找她她也不怕,連她最放心不下的齊錦寧都有老師有外祖,不再是任人欺負沒娘的孩子啦。
花凜陸陸續續地又跑來好幾趟,經常帶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兒來給齊錦漁,換取蘇文做的點心,也多虧了他這樣亂七八糟的舉動,齊錦漁倒是無意中又得到了一串金絲珠母,使得空間的進度達到了五分之四。隻是齊錦漁不像其他穿越女那般對空間有強烈的依賴性,隻是當成自己的一種附帶福利,不會刻意去追求如何利用。
花凜好像變得很忙,每次坐不了多久,有意無意中透露出謝三的消息,說是謝三比他還要忙,不然肯定會來看望她之類的餘餘,齊錦漁心裏生出不少好奇,再加上她在平陵城這裏背靠崔家大樹,過得平坦滋潤,就叫蘇文暗中跟上花凜去看看。
蘇文大約也是覺得別院裏護衛力量足夠,分析下來齊錦漁安全度很高,再說他以前也有短暫離開過齊錦漁的時候,比如說那次半夜奔波去查探銀芳的家人,於是就聽了齊錦漁的吩咐跟上了花凜。
和往常一樣,齊錦漁跑進空間裏美美泡了個溫泉澡,然後左右覺得沒事做,就讓人去請了崔元安過來,親自煮茶給這位可親的大舅舅喝,順帶著下上幾盤爛棋。
齊錦漁下棋不是君子,她看別人下棋看得懂,自己下起來就毫無章法,因此常常要耍賴,崔元安每次都保持不了儒雅的棋風,兩人七嘴八舌嚷成一團,叫人看了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次也是,崔元安正指著一處棋路講給齊錦漁聽,忽然別院外傳來了悠悠的笛聲。
“咦,這吹笛之人不俗,我倒不知道這附近人家有哪位善吹笛。”崔元安摸著下巴側耳傾聽。
齊錦漁眉頭微跳,這曲子……那人不是在南瀾城,要暗殺南瀾城主嗎?怎麼來了這裏?
見崔元安聽得入神,齊錦漁精神力進入空間,迅速一掃,赫然“看”到紫袍翩翩的冉澤靠在別院外的垂楊上,還引得不少人驚羨圍觀。
哪裏有這麼愛出風頭的殺手!齊錦漁無語了。
收回精神力,齊錦漁正要開口,崔元安站了起來,拂了拂袖子,說道:“我要出去看看,要是能結交一番,那也不錯。”
“大舅舅!”齊錦漁皺起眉,她是不願意崔元安和冉澤有接觸的。
崔元安還以為是齊錦漁惱怒他不陪她下棋,笑著說道:“下棋可以天天下,這吹笛人可不是天天有。”說完,比他來時走得還快,一陣風般在齊錦漁目瞪口呆中奔出院門。
齊錦漁在心裏罵了句,她敢保證冉澤出現在這裏不是偶然,不是她自作多情,八成就是因為她。現在蘇文又不在家,她一個人進空間是沒事,可是崔元安怎麼辦?齊錦漁對這個便宜大舅舅還是很喜歡的,哪怕他一下就被笛聲勾了去,哼,有機會一定要讓他聽聽謝三彈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