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心急,瞅著九叔正和任發侃侃而談。
他便端起了咖啡,按照任婷婷的錯誤示範喝了起來。
任發皺眉,任婷婷偷笑,羅平安笑而不語。
這時,服務員將蛋撻端上來。
九叔正欲加糖,羅平安勸道:
“九叔,蛋撻太甜,直接吃就好了!”
“任老爺,來一個蛋撻,你要加幾勺糖?”九叔問道。
任發幹笑,連忙擺手。
任婷婷露出鄙夷的表情。
羅平安緩緩說道:
“蛋撻其實就是西式餡餅,它是把餅皮放進餅模中,然後倒入由砂糖及雞蛋混合而成之蛋漿,接著放入烤爐烤就而成。它本身就屬於甜食,不用加糖。”
任發奇道:
“這位小道長先前是做什麼的?竟然對西式美食也有研究?”
羅平安笑道:“這玩意算不上什麼美食,用料普通,雞蛋加白砂糖;做法簡單,烤個幾分鍾就行了。”
任婷婷輕咬嘴唇,以為羅平安會拆穿她。
哪知,羅平安端著咖啡,就著蛋撻便吃了起來,對旁人熟視無睹。
“文才,不要喝咖啡了。洋茶不好喝,勉強吃幾個蛋撻填填肚子吧。”羅平安邊吃,邊對文才說道。
旁邊,九叔和任發正商討任威勇的遷葬事宜。
這個奸商自徐大帥和譚百萬死後,生意一落千丈。
他將責任歸根於祖墳的風水不好,請九叔為他父親遷葬。
九叔原本不同意,但任發給的實在太多。
於是,九叔便隻好勉為其難了。
“任老爺,一動不如一靜,我建議還是不動為好。”九叔收了錢,卻不想幹活。
“不行!算命先生說過,讓我們二十年後遷官,今天正好是第二十個年頭。”任發堅定地說道。
“那就十五日後動棺吧!”九叔無奈地說道。
任發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九叔,“小意思…小意思,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九叔眼睛一亮,接了過來,幹脆利落地說道:“三日後動棺遷葬!”
任發有朋友要招呼,便起身告辭。
見任婷婷沒有動身的跡象,他問道:“婷婷,你不是說要去買胭脂嗎?”
任婷婷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道:“你有事就先忙,我等會再去!”
說完,便又偷偷地瞄羅平安。
九叔瞧在眼裏,拉著文才便走。
文才邊走邊瞧,眼神裏滿是猥瑣的味道。
“你…我…方才的事,不好意思!”任婷婷扣著桌布,想化解尷尬。
羅平安一臉輕鬆地說道:“沒事!咖啡本來就有很多種喝法,加糖加奶都可以,喜歡喝甜的,就多加一點。”
“對了,我叫任婷婷,在省城讀書,你叫羅平安嗎?”任婷婷勇敢地抬起頭,直視著羅平安的眼睛。
她的麵色緋紅,胸前一起一伏,珍珠更大了。
盡管羅平安對她毫無興趣,但是他還是本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以及“成年人不做選擇,隻會都要”的原則,大大方方地說:
“對!你好,任婷婷,我叫羅平安。很開心認識你!”
……
回到義莊,九叔開始為三天後任威勇的遷葬事宜做準備。
師弟不在,兩個徒弟指望不上,他隻得自己一手操辦,事必躬親。
好在任發不差錢,給的錢多,錢多了自然就好辦事。
見羅平安回來,九叔說道:
“我看這任大小姐對你有意思呀!”
羅平安苦笑一聲,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