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究竟是誰在說話?!慕容天晴腦袋發疼,不,不止是腦袋,還有身子,身體似乎也不停使喚了,怎麼回事?
“禮成,送入洞房”
是了,婚禮,翠兒和錢複的婚禮!他們終於要成親了,自己可以趁機離開了。想到這裏慕容天晴一陣欣喜。不,不對。現在根本不是在馬車上,而是在翠兒和錢複的婚禮現場!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慕容天晴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被人扶著進了洞房。錢複本想一起進去,逃過喝酒這一茬,可是不想,阮氏心情出奇的好,硬要錢複留下來。錢複不想在自己婚禮當天壞了木器你的興致,隻好留下。
“晝兒啊,你長大了,都娶媳婦了,以後好好對你媳婦啊。”阮氏說的意有所指。她並沒有指明是翠兒,可謂是用心良苦。隻是,沉浸在喜悅中的錢複點點頭,他並沒有發現賀蘭信兒話裏的異常,隻道是賀蘭信兒感慨而已。
所有的賓客開始起哄著給錢複敬酒。賀蘭信兒見狀,借口身子不舒服,走出門去,站在院子裏吹吹風。自己在拓跋家爭權奪利了大半輩子,才發現拓跋家族隻是代人管理財產而已。自己想要依靠的兒子竟然愛上了同父異母的妹妹賀蘭信兒黯然神傷,自己掙來搶去,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阮氏,奴婢在苗苗身上發現了這個。您看?”容嬤嬤把一塊蓮花形狀的玉石吊墜拿給還在感慨的賀蘭信兒。
“白玉雪蓮?!”賀蘭信兒拚命壓抑心中的驚喜,自己的兒子終於有救了,她疑惑的望了一眼同樣激動的容嬤嬤,“難道,慕容天晴才是我們要找的雪族公主的女兒?!”那樣話,計劃要改變一下了。
“容嬤嬤,你去看看少爺喝醉了沒?”賀蘭信兒笑的奸詐,慕容天晴,尼克千萬不要怪我。大家都是做母親的,你應該明白,為了兒子,我什麼都可以做。
容嬤嬤進去房間好一會兒才出來,衝賀蘭信兒點點頭,“少爺醉了。”
然後,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新房門外,見慕容天晴已經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又悄悄的出去。
“阮氏?”容嬤嬤有些不解。
賀蘭信兒並不想解釋給容嬤嬤明白,隻是吩咐容嬤嬤去客廳,找一個喝的爛醉的王家人,然後把他抬到新房裏。
容嬤嬤好不容易把一個爛醉如泥的年輕人抬了出來,結果因為沒注意,讓年輕人的腦袋撞到了門框上,頓時流血不止。
就在容嬤嬤和賀蘭信兒忙著的時候,一陣笑聲傳來,容嬤嬤瞬間癱倒在地。賀蘭信兒趕緊去試她鼻息,幸好,隻是暈了過去。可是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把這王家人拖進新房啊,賀蘭信兒表麵不動聲色,貌似在思考如何搬運那個男人的問題,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卻在敏銳的掃視著四周,隻見一紅衣少年翩翩而來。看來那妖媚的笑聲就是這少年林軒楊發出的,賀蘭信兒心生警惕。
林軒楊不覺失笑,感情做壞事的人也有害怕的時候,“不要害怕奴家,奴家隻是一個被妻子拋棄了的可憐人。”林軒楊掩嘴輕泣,仿佛有多大的冤屈一般。心裏卻在懷疑,想不到這全豐錢莊的阮氏竟然也是個練家子!那要帶走慕容天晴,怕是要費上一番力氣了。
賀蘭信兒聽這話欣喜不已,剛剛聽到那笑聲,明顯是含有內力。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有練過,怕是現在早就與那容嬤嬤一般躺倒在地了,“那不知你家妻子是何人?老身能否幫忙啊?”隻要少年有所求救好辦了。
“夫人說的哪裏話,奴家的妻子不久前被人擄去,聽說是要頂替別的女子上花轎,”林軒楊說話間還不忘仔細觀察賀蘭信兒的臉色。、
賀蘭信兒一聽這話,還奴家奴家,什麼人啊,以為穿上一身紅衣服再自稱奴家就是女人了?!如果林軒楊聽到這話,一定吐血,什麼紅衣服,那是可愛的粉紅色好不好
隻見賀蘭信兒的臉色由紅轉白,難道這少年是為了屋裏的慕容天晴而來?“是麼?敢問公子的妻子姓氏如何?”
果然是老狐狸!林軒楊心裏不屑,嘴上卻柔媚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奴家的妻子是慕容天晴。”說完,還不忘羞澀的用帕子掩住嘴角。
“這樣啊?這位小兄弟,房間裏躺著的就是慕容天晴,您去看看?”賀蘭信兒心想,反正隻是想要找個男人製造假象而已,既然不能用王家人,眼前這少年看起來不是平凡之人,倒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