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二哥對你是多麼的具有仁愛之心;你作為弟弟,難道不應該作出相應的一點點表示嗎?”曹丕涎著臉,企圖以手足之情感化他,“把這丫鬟給二哥吧,如今能入你二哥我的眼的美人也越來越少了,你就不同情一下嗎?”
“二哥你少來了!別以為我忘了那根棒棒糖是掉到地上過了你才給我的!還害得我被娘罵不講衛生——你居然還好意思提?”曹植毫不猶豫的反駁道,見曹丕欲繼續動之以請曉之以理,斷然擺手道:“別的好商量,二哥,這個小喬是我好不容易發現的,你就別想染指了。”
曹丕見準備好的說辭被他蠻不講理的趕盡殺絕,出師未捷身先死,亦不由氣往上衝:“三弟,你為了一個婢女,竟不惜和我翻臉嗎?”
曹植本來都打算送客了,聞言亦怒道:“二哥說話太無稽了吧?這話該我說才是——二哥你居然為了一個丫環和我翻臉?!”霍的站起身來。
“你?!”曹丕口才沒他好,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就不怕我去爹那裏告你目無尊長驕橫跋扈沉迷酒色嗎?!”
“我還想告你見色起義恃強淩弱調戲良家婦女呢!”曹植毫不示弱,“去就去!誰怕誰呀!”
曹植的名士之名終於顯示出來了,罵起人來從容不迫一字不落,氣得曹丕隻能幹瞪眼——瞪了許久,重重地“哼!”了一聲,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待他氣憤的身影在門外消失後,內屋的屏風裏,滿麵喜色的紫衣一下子衝了出來,與曹植熱情相擁:“耶!太好了,落荒而逃!三少爺你真的好棒啊!”
曹植本來也是滿麵得色,聞言一愣道:“棒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個形容詞嗎?”
“啊,哦,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啦!”紫衣眼也沒眨就把他糊弄過去了,“我們那兒都是這麼說的。”
“原來如此……”曹植恍然大悟,緊接著又有些不自在道:“那,這個,”指指她摟著他的手臂,神情好尷尬,“也是你們江東的風俗嗎?”若果真是,那江南的民風未免也太開放大膽了……
紫衣方驚覺形跡太過,鬆開手,卻仍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無辜道:“當然不是呀。不過三少爺是名士,小喬才會做出這種脫略形跡的事來——難道三少爺也像那些迂腐文人,拘於男女收受不親的俗禮?”說的好生坦然。
“小喬姑娘果然是我輩重任,此言深得吾心哪。”曹植信以為真,就怕被她嘲笑自己迂腐,忙轉移話題,“不過,你還沒仔細說呢,你怎麼會被二哥看上的?”
紫衣撇撇嘴:“都是那次端午節的時候啦。我不是向你請假嗎?好好地在街上走,那家夥——我是說二少爺,就忽然湊上來問我叫什麼,住在哪,還說了好多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我又氣又急,又不明白他的身份,就抬出了三少爺的名號想把他嚇跑,他居然說這樣更好辦了,原來是一家人呀,就對我拉拉扯扯……”
“二哥她真得太過分了!”曹植義憤填膺道,又緊張道:“那你怎麼逃出來的啊?二哥他力氣大得很哪。”
“我驚慌之下就大喊起來,趁周圍人圍上來後他還有些顧忌,就拚死掙紮出來了。”一臉委屈後怕的表情。
“嘩我們曹家的臉都給他丟光了!”曹植怒道,又安慰她,“你放心,他不鬧到爹麵前去還好,若在爹麵前對質,我一定把這些髒事都抖出來!”
紫衣忙作感激涕零的模樣,心裏的得意卻抑製不住:沒想到這胡說八道的功夫更爐火純青了,連草稿都不用打——這得歸功於當年那些無休止的肥皂劇啦,千篇一律的台詞,用來騙騙古人真是綽綽有餘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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