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的情緒居然轉變的這樣快,這會兒又好起來,他就打算這麼放過我了?不管怎麼說跪在地上還真是不舒服,得到特赦,我馬上撲了一下就站起來了。
還沒等我站穩他的下一句話,嚇得我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這麼說你也是我的人了?”我下意識的搖著手說:“貝勒爺誤會了,我可不是貝勒爺的什麼人。”許是我撇清的太厲害,我就見他的笑凝固在臉上,久久沒有散去。
我大腦停止轉動,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個局勢。
過了半晌,他沉吟著說:“這麼說,我得人需要弘歌來保護了。”不知怎麼麵對他的目光,我有些轉不過氣來。
“你以為這冰嬉沒了你就真的不成了,所以你才這麼恃無恐的嗎?”沉默之中,我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他轉換了話題。
“既然如此,弘歌留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老八走了,任誰說也沒有用,我在書房裏被罰跪了兩個時辰。
老八自那日之後,老八見我便淡淡的有些冷若冰霜的意思,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書上不是讚他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嗎?怎麼這會兒居然染上了老四喜怒無常的脾氣?乖乖皇上家孩子的脾氣,咱可真是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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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夜話一
大家知道古代皇帝一年四季都要進行狩獵活動,並且四季各有不同的名稱,春天叫“春蒐(蒐是搜的異體字)”,夏天叫“夏苗”,秋天叫“秋獮”,冬天叫“冬狩”。我不知道是古代帝王太奢侈,還是中國人太講究,打個獵還有這許多的叫法。反正一年一度的冬狩之期到了,今年就定在了冬至節的前幾天。
因為轉過年康熙皇帝便要安排浩大的出行,就是曆史上的第六次南巡,所以這次冬狩就設在了南苑,並未走遠,並且立時也短。
話說這大清朝的南苑行宮大約在京城永定門外二十裏,方圓一百六十裏的範圍內。周圍用短垣圈了,中間繁養禽獸,專供皇家狩獵。
簡短節說,到了皇帝出行這一日,車轔轔馬蕭蕭,眾人一路旌旗招展的去了,不必細說,我也夾雜在這龐大的車隊之中。
這是我入清以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盛典,蘇葉兒等人招式費心的給我打扮了一番。
古代的男男女女都愛在頭上做文章,最典型的便是在頭上插戴點什麼。男插發簪女戴花,好歹到了清朝這一代,男的頭上插無可插,都被曾明瓦亮的大腦門給取代了。不幸的是女人戴花的習俗還是保留了下來。
因為漢語中的“絨花”與滿語中的“榮華”相近音,戴絨花即有榮華富貴的意思。因此,上至宮裏的後妃,下至官宦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年四季都頭戴絨花,以求吉祥。
因今年的冬狩臨近冬至節,依習俗要戴一種葫蘆絨花。蘇葉兒也給我戴了一朵,盡管我萬分的不樂意,也隻好入鄉隨俗的戴了,隻能力求這朵花做的小巧精致一點,當然這樣的打扮多少有點和當前的潮流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