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出聲勸著“因為部員外郎伊爾賽被彈劾一事,太子爺這幾日正鬧不痛快,暗地裏嘀咕著說,不知道是誰又在萬歲爺麵前給他使絆子了,咱們這個時候打了察合台是小,讓太子爺誤會事大。”
十四冷靜的說:“和二哥早晚要鬧起來,既然總有這一日,不如趁早。也好讓那些個想歸附我們的人看清形勢,早些拿主意,別在打什麼砌牆的主意。”
那邊卻也有人出聲支:“十四爺說的不錯,雖說這幾日太子爺尋事,也正因為這個時候,才要壓一壓他們的風頭,讓那些個站腳觀望的,經了這一事,也好好掂量、掂量,往後要站在那一邊,這也算是個殺一儆百的法子。”
那一個也說:“咱們可不能在這麼忍氣吞聲,也給他們些顏色看看,讓那些砌牆頭的早些過來才是正理。”
老九淡漠的說:“不是說不能鬧起來,隻是什麼時候鬧起來才合適,沒的人家下了絆子,我們到衝在前麵做他們的擋箭牌,替死鬼吧。”
“話雖是這樣說,但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說到這倉促嗎?雖說萬事都講究個機緣,哪裏有萬事具備隻欠東風的時機,要是等所有都齊了,大家也不用謀劃了一切早塵埃落定了。”
眾人議論紛紛,各持政見的人僵持不下。我很奇怪等他們討論完畢,這察合台還有沒有的救。
我看他二幫人一唱一和默契的很,原來這打人,還可以打出這許多的學問來。看來一直是我孤陋寡聞了。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沒有個統一的意見,都等著老八表態。齊刷刷的看向他哪兒,但大家的這些議論他恍如未聞。那八阿哥在眾人的注視下,依舊是看著手裏的茶盞,輕吹著碗蓋下的浮沫。似這盞茶有什麼無邊的風景,讓他賞一般。
這時下人回報說察合台已經昏死過去,一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一時大家都沒了什麼話,都拿眼睛瞧老八。他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飄渺狀,單手叩擊著桌麵,也不說是弄醒了再打,還是就這樣開發了算了。
我想了一下,開口道:“這察合台雖然可惡,但到底沒有該死的罪,這次給他個教訓,希望他下次能改過自新。”我的話還未落地,十四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好像這個情我不該求似的。
“你還期望這樣的人能改過?打折了他的腿還算是便宜他的。”
其他人見我這樣說也勸著“話雖如此說,但老二現在正在興頭上,咱們沒必要趕這個風口浪尖,其他人都避忌著,他們暗中使了多少絆子,想了多少法子,老二正想尋個事,做個法子,偏咱們這時候一頭撞過去,跑去頂缸。”
“教訓、教訓他們,我看也沒啥。跟老二的那些人也太不像話了,別說人家尋他的事,就是不特意尋,他們自己的馬腳也露的夠多的了。”